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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們一塊兒去呀?”“你們爺兒倆可少見喲。”
安娜會跟爸爸一起回答:“約翰,你好!威廉!早安!當然,我們去德比郡!”她一個勁兒扯著嗓門喊。別人對她說:“你們出雙入對兒呀?”她會回答說:“哎,就是!”這回答逗得大夥兒都高興。她不喜歡人們只衝爸爸打招呼而把她給冷落了。
只要爸爸去酒店,她就跟著去,他喝啤酒或白蘭地時,她就在一邊坐著。女老闆衝她獻殷勤,顯出老闆娘們那特有的拍馬溜鬚的德性樣兒。
“喲,小姐,請問你的尊姓大名?”
“安娜·布朗溫。”她馬上就做了傲慢的一答。 。 想看書來
安娜·蘭斯基的童年(3)
“嘿,說得是哩!喜歡跟你爸爸一塊兒坐馬車嗎?”
“嗯。”安娜羞羞答答地應付著。她討厭這些蠢話。大人們一這樣瘋瘋癲癲地東問西問,她就愛答不理的。
“我的主啊,這小姑娘是個小滑頭。”老闆娘對布朗溫說。
“噢。”他哼一聲,他不希望別人評論這孩子。一會兒老闆娘又送給安娜餅乾和蛋糕,安娜一一收下了,把這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事。
後來她問:“她說我是個小滑頭,是什麼意思?”
“她說你是個小魚苗兒。”
安娜猶豫了一會兒。她雖然聽不懂,可她覺得這話怪可笑的。
以後,每星期他都帶安娜去趕集。每逢星期六或星期四早晨,他衣冠楚楚地打扮成個紳士樣,她就會問:“我也去,行吧?”他立即就顯得面帶難色。
可最後,他還是豁出去,給她裹好衣服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駕起馬車駛向了諾丁漢,然後就住在黑天鵝旅店裡。情況還算不錯。他想把她留在店裡,可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這可使不得,於是他鼓足勇氣,拉起她的手一塊兒去牛市。
她驚奇地看這看那,在他身邊默默地打轉轉,可一到牛市上她又讓人群嚇得直躲。男人們穿著笨重而骯髒的鞋子,纏著皮裹腿,路上滿是牛糞。她更怕見關在牛欄裡的老牛,那麼多犄角,那麼小的牛欄,而人們個個兒都像瘋子。聽聽,牛販子們在扯著嗓子叫喊。她還感到爸爸讓她搞得很不自在。
他從點心鋪裡給她買了一塊糕,給她找了個座兒坐下。一個人打招呼說:
“早上好啊,湯姆!那是你的孩子嗎?”這位鬍子漢說著還向安娜點點頭。
“嗯。”布朗溫很不自在地支吾著。
“都這麼大了,可我還沒見過呢。”
“不是我的,是我老婆的。”
“說的是呢!”這人看看安娜,好像她是一頭奇怪的小牛,她的黑眼睛撲閃撲閃的。
布朗溫要出去看看牛犢的行情,就把她託給酒店的夥計照看著。她本能地躲避著這些骯髒、粗野的農夫、屠夫和牛販子們,可他們都盯著坐在那兒的她,一邊喝酒一邊大聲小氣地議論她,那話粗野極了。
“那是誰家的孩子?”他們問夥計。
“是湯姆·布朗溫的。”
這孩子乾坐著沒人理,兩眼直盯著門口盼爸爸回來。可一撥又一撥的人都來過了,就是他沒回來,她只好孤孤單單地坐著。她知道一個人是不能在這種場合下哭鼻子的。別人疑惑地看著她,她乾脆理都不理他們。
一股深深的孤獨感佔據了她的身心,可爸爸還不回來。她一動不動,呆呆地坐著。
她都快坐得發木了,他才回來,她立即滑下座位來,像死後還了陽一樣。他儘快買下了那頭牛,不過全部的買賣還沒有收攤子,所以他帶著她又來到了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的牛市。
他們最終往回轉走出大門口。他老是跟這個那個寒暄著,停下來議論著土地和牛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