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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熙年聽了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江廷白趕忙追了出去,上前道:“我跟你一起去。”怕他誤會,又補了一句,“柴公性子有些孤僻,你與他不熟,單獨去只怕未必請得動人。”
羅熙年從來不在正事上彆扭,回頭道:“你找兩匹好馬,我們先走,再讓人後面送一輛馬車過去。”
江廷白聞言鬆了口氣,立即讓人牽了馬來,又詳細交代了下人。
幸虧運氣還不錯,柴公仍在護國寺內,並沒有外出。他與江老太爺是故交,見江廷白親自來請人,再聽羅熙年說了情況,沒有太費周折,就答應往公主府走一趟。
江廷白這才知道,要看病的人根本不是玉儀。
心下微動,羅熙年的脾氣自己再清楚不過,能讓他忍氣來求自己,且看病的還是旁人,那還真不是輕易使喚的了,看來是真的對她上了心。不免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酸甜苦辣、五味陳雜,最終只在心內嘆息一聲。
聽聞羅府送來了一位大夫,李氏煩躁道:“讓他們走!淨添亂……”
豫康公主斥道:“是你使性子要緊?還是孫媳婦的胎像要緊?”斥了兩句,讓方嬤嬤出去,“快把人請進來!”
李氏不敢跟婆婆頂嘴,一臉不情願止了口。
比起李氏,徐月嵐的腦子則更理智一點,現下哪裡還顧得上去慪氣?別說是孔家表妹送來的大夫,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胎,就是那個女人送來的也不會拒絕。
其實如果顧明淳納的不是瓊姿,只是一個尋常丫頭,徐月嵐也犯不著著急,但是昨兒的事早聽說了。關在柴房的女子肯定不是良家女,且多半和羅家六爺有瓜葛,這種是非怎麼能隨便攬上身?一著急,結果反倒誤了自己。
柴公進去沒有問話,而是先隔著簾子把了脈,沉吟了一陣,然後道:“這位奶奶的胎像從前怕就不大好,又因心急上火、跌倒損傷,致使脈象更滑,眼下月份還少怕是有些麻煩了。”
徐月嵐聽他診得一清二楚,不問猶如親眼所見,心下便信服了幾分,不似剛才來的大夫,吞吞吐吐總是沒個準話。這一胎對自己實在是太重要了,因此急問:“那眼下應當如何?可還……,保得住?”
“既然胎兒沒滑掉,便是奶奶福氣大。”柴公先安慰了一句,底下卻道:“不過還是玄得很,先觀察一段日子再說。”
徐月嵐的臉色有些灰敗,但好歹還有一絲希望。不像前頭的大夫直搖頭,開了方子也是說吃不吃隨意,明顯是不看好的樣子,咬了咬牙,“那就開張藥方吧。”
“藥的用處不是很大。”柴公解釋道:“奶奶的身體太虛經不住,也不要大補,靜養慢調更好一些。”又道:“我暫且打擾府上幾日,每天看著情形再做安排。”
豫康公主忙道:“住下才好。”
徐月嵐不由哽咽,在帳子後頭不住的落淚。
“奶奶切莫傷懷。”柴公聽到聲音交代了一句,起身道:“來一個妥當的人,我先開一張簡單的方子,再把飲食上的禁忌說一說。”
李氏唸了一句佛,“阿彌陀佛,可要保佑胎像穩穩當當的。”
豫康公主見她當著大夫燒高香,不倫不類的,皺眉看了一眼,當著外人卻不好多說什麼,朝柴公謝道:“有勞了。”抬手示意,讓玲瓏和一個媽媽跟了過去。
玉儀聽了丈夫帶回來的訊息,不由鬆了口氣。
“看你那傻樣兒?” 我早說了沒事的。羅熙年脫了外袍,隨後一撂,“還不快點讓人擺飯?你家老爺還餓著肚子呢。”
玉儀笑了笑,趕緊讓人擺飯款待這位大功臣。
等到晚上就寢時,還忍不住支起身子問道:“真的沒有小產嗎?還有那個神醫是不是很厲害?只要有他在,是不是就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