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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來越寬了。”
近侍與國君雖為主僕,然私下卻是極好的朋友,從這位中榮國君尚為王子之時,他便相隨左右,再到後來王位之爭,兩人皆是生死與共。
他笑著低頭:“屬下只是心存疑惑。”在宮中,宮人千眾,只有他一人能自稱“屬下”。
國君道:“若像過去一般,什麼都輕易隨她的意,那往後的日子,與過去又有何不同?”
近侍長嘆道:“是啊,這回公主醒來,就像是變了個人。去了以前的脾氣,變得仁慈,今日居然還為一個國師求情。國君,您應很是歡喜。”
國君的神色,此刻看不出深淺:“不再驕縱任性,是否應該歡喜?你說呢?”
近侍明白國君的心思:“您是擔心,公主此變與那國師有關,甚至擔心,公主寄情於他。”
“不錯。”國君承認。
“若當真有此擔憂,國君為何放他?”近侍不解。
“夕兒有一點說得很對。林沉夜於中榮國,乃是無窮助力。不到萬不得已,孤不想動他。何況他曾與孤言明,他不可能為一個女子放棄所有。他的話,孤相信。”國君頓了頓,眼眉間浮起冷寂,“如若夕兒此心不改,那孤也只有壯士斷腕,絕不姑息。”
空蕩蕩的明元殿,響起竹枝斷裂的聲音。中榮國君書下一個“殺”字,便將筆桿折斷。
近侍瞭然:“屬下儘快準備。”
*
奔出明元殿的子顏,不顧殿前候著的一群宮娥,直接逮了個禁衛,拎了衣襟就問:“天牢在哪裡!快帶本公主過去!”
少年禁衛嚇得不輕:“公、公主,您說什麼?”
子顏暗咒這個禁衛太沒膽:“帶我去天牢!否則現在就把你趕出宮!”
少年禁衛總算聽清,連忙引路:“公主,這邊請。”
“用跑的!”子顏一聲令下,後邊一堆體力不濟的苦逼宮娥,又跟著跑起來。
天牢所在,果真偏僻,難怪子顏把王宮逛了五六遍也沒找著地。竟是有暗門!
不及理會那些跪了一地的獄卒,她凜然地甩出那張手諭:“國君有令,即刻釋放國師!”
本該亂作一團的場面,現時竟能聽見依稀風聲。一名獄卒被一隻手推到前邊,他顫顫巍巍地直起身子,說話磕磕巴巴:“公、公主,裡面已經、已經在行刑了。”
“我去!”子顏毫不留情地把眼前一堆路障往兩邊踹開,身法極快地闖入天牢。
作者有話要說: 曾想過要不要給國君一個名字,後來寫著寫著就給忘了。人渣不需要名字……_( ? ω ? 」∠)_
☆、第二十六章 知己知彼
說時遲,那時快。子顏以百步穿楊的身法,如一陣疾風掃入天牢。當她一手打翻沉夜捧著的毒酒,裡邊的液體已經被他喝掉一半。
致命的毒酒,喝一半亦是要命。沉夜倒下之前,竟笑得出塵:“你跑得也太慢……”
子顏踉蹌過去接住他,抱著他跌在地上,她喝退所有擁上來的禁衛,直愣愣凝視他不穩顫動的眉睫,和唇角溢位的烏黑血跡。頓覺心幹成枯葉,在風裡起起伏伏,竟是落了不地。
嗓子有點發澀,她不知這種感覺為何如此熟悉,摟著他的身體,眼角發酸。
烏血透進衣裳,她驀地回過神:“快找御醫!快啊!”
*
青嵐小築裡裡外外忙了三天三夜,總算把國師林沉夜給救回來。正如某人說過的,他的恢復能力比神仙還神仙,第四天便能自行進些湯食。不過御醫嚴令,不得下地。
深夜,他倚在榻旁看書,書是從禁衛那邊借來的市井三流小說,他真是無聊了。想到前幾日她飛奔而至的步法,沉夜抿唇一笑,心說她的仙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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