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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某天, 她來遲了半小時,進屋的時候,他正在審閱一份合同。
言月輕手輕腳,儘量不打擾他。
她給他端來了一盤子剛切好的血橙,許映白最近能嘗出一些味道了,言月發現他比較喜歡酸和澀口味的食物……雖然她這個甜口愛好者不太能理解這種愛好,不過,她還是盡力給他帶各種食物,看他什麼從吃得多,下次都多帶一點來。
她叉了一塊橙子給許映白,遞到他唇邊,許映白吃下了。
「過來。」他視線沒從螢幕上挪開。
言月不明就裡,湊了過來,卻見他伸了修長的手,在她水潤飽滿的面頰上掐了一下,沒用什麼力氣。不過她面頰像是一顆飽滿的水蜜桃,皮薄嫩得很,這一下,便留了一道淺淺紅痕。
言月眨了眨眼,後知後覺驚呆。
他合上筆記本,看著她,不鹹不淡說,「今天遲了半小時。」
那他就掐她臉嘛!
小孩子幼稚的把戲一樣。怎麼有這種欺負人的哥哥。
可是,言月見到他病號服下纏著的繃帶,心又軟了,把自己臉頰湊過去,「給你掐。」只要許映白高興就好,他給她捱了那一刀子。或許掐她,可以讓他心情變好吧。
她眸子圓圓的,乾淨又純稚,心情簡直都寫在了臉上。
他輕輕笑了,言月睫毛顫了顫,最後,面頰沒傳來疼痛,而是落下一個吻。
於是後來。言月就紅著臉出了門,去學校。
也真是……雖然有肌膚之親了,但是他們似乎好像還沒經過戀愛階段,她被他這樣逗一下還是會臉紅。
言月忽然想起,許映白是不是可以說,其實從沒談過戀愛。
之前沒和人談過,後來就和她迅速結婚。
她臉又紅了。
那為什麼,他談起來好像比她還熟練,還會說那些話,做那些事情。
言月下午去見了一趟律師,律師來自一家知名律所,原本和許家關係匪淺。
律師聯絡方式是許映白給她的。
他說,他最近事多,加上住院,時間不夠,讓她全權代理這件案子。
許映白知道她對這件事情的內疚和愧疚,知道她晚上經常睡不著,也知道她一次次偷偷找主治大夫詢問他的情況。
她一直希望可以幫他分擔一些事務,也希望可以親手了結這件事情。
言月鼻尖有些發酸。許映白似乎就是這樣的,看起來涼薄,對她,卻一直有他獨特的溫柔和細膩。
祝青雯目前已經被羈押在看守所。
律師說,這起案子公安已經立案偵查,完全夠上了故意傷害罪的判刑標準。
言月拒絕了和解,她對律師表示,希望這個案子可以按照上限判。
倘若是她自己受傷,祝青雯給幾個理由,賣賣慘,以前的她還會傻乎乎的考慮和解。但是,她一想到那天,許映白流的血,以及後來在醫院的他,心裡就滿是恨意。
她只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幼稚,曾幾何時,她還覺得,祝青雯很可憐,對她毫無防備。
從小到大,她的天真和幼稚,造成的後果,似乎卻一直都是許映白買單,來付出代價。
他一直很小心地呵護著她這份天真。
她鼻子又酸了,覺得又幸福,又痛苦。
祝青雯這起案子還在偵查,訊息被封鎖得十分之好。
秦聞渡在家煩躁不安,他和祝青雯已經失聯一週了。
那天談好計劃之後,晚上他再打祝青雯電話,就聯絡不上了。
秦聞渡叫祝青雯約言月出來。分手之後,他用各種方式聯絡言月,言月從來不理,言月的朋友也都對他態度極差。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