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頭好癢,要長腦子了?(第1/2 頁)
“世家的人逐利忘義,看待一切都是籌碼,像你我這樣的微末之軀,絕不會上他們的檯面。”
昏暗的房間中,江水流目光平靜,看著低著頭好像做錯事的程青令,繼續道:“你的心思不該花在我這裡,聰明才智,需要花在合適的地方,否則只能成為自己的累贅。”
“我只是不甘心,憑什麼他們能夠佔據著最好的資源,且一代又一代,都是如此。”
程青令咬了咬牙,面上閃過幾分厲色,看起來頗有些兇殘蠻橫,不過很快又轉換為一抹頹然,像是即將落下的夕陽,暮色遲滯。
“機會已經有了,只看你我能不能抓住。”
江水流搖了搖頭,不再多言,轉而說起了陳皮,笑道:“方才那個小年輕,你覺得如何?”
“油嘴滑舌,沒一句實話,實力看不透,只能說不差。”
提起陳皮,程青令微微皺眉,似乎是遇見了一道頗為棘手的難題,斟酌了片刻,才說出內心裡一點感受。
“他很年輕,但又有一種遊戲人間的姿態,方才那一番試探,我並未看出他對什麼東西上心,似乎這裡的一切,對他而言都不重要,很奇怪的特質。”
江水流看了眼桌上的信件,又道:“這小子心思倒是挺多,還想著從你我這裡拿錢,不是什麼好人。”
“那大哥你還讓他送信,這小子直接跑了都有可能!”
“送或者不送,都無所謂。”
江水流伸了個懶腰,從床榻上走下,挺拔的身姿逐漸沐浴在陽光之下,每一寸皮肉都在閃著油光,像是浸潤在血中的玉石。
走到程青令面前,江水流這才將剩下的話說完:“二弟,當局者謎,關心則亂,你心思亂了,連這般簡單的事情,都沒看透嗎?”
恰在這時,門外有人稟報:“回當家的,那人已經下山,奔賀蓮鎮去了!”
……
陳皮走在雜草叢生的路上,捏了捏懷裡那封信,稍作思索,並未有翻看。
倒不是他聽了江水流那一番“這回,你不會!”的話而自我感動,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並未有讓陳皮有多少觸動。
不看的原因很是簡單,陳皮對此並不太感興趣,再加上,下山的路上這一番思索下來,他已經明白了江水流的用意。
信送到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陳皮這個送信的人,有沒有活著下山!
崔員外給的信件,也不懼怕被人拆看,重點在於,一種態度的傳遞。
恰如江水流所言,信件本身的內容,其實沒什麼太多說的,背地裡傳達的含義,才是崔員外想要表達的東西。
如今江水流給出的信件,同樣也是在傳遞一種含義: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這樁婚事!
“這樣算起來,我是白看了一堆負面資訊!”
陳皮揉了揉眉心,之前思慮的太過於簡單,以為能夠輕而易舉的弄些錢財好去逍遙,沒有想到這背後的深層次意義。
也算是白捱了崔員外在信件中的一頓罵,可說是吃了大虧,平白無故的壞了幾分心情。
“雖然不是罵我,可那些粗鄙的文字,畢竟是我看了去,多少還是有些影響。”
理清楚這兩隻狐狸背後的含義之後,陳皮便也懶得拆看信件了,免得這裡邊又是一堆罵人的詞彙。
平白無故的挨一頓罵,誰願意做這等傻事請?
不多時,就已經近了賀蓮鎮,官道上人多了不少,大多數都是走街串巷的老農,揹著空簍子,往回趕路。
這些老農,起早貪黑,稍微有點收成,就揹著往城裡邊賣,也就為了多出幾個銅板來,好為後代們娶親攢下一點錢。
這兵荒馬亂的年歲裡,南方雖然並未四處戰火硝煙,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