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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緋深深看了白哲一眼,沉默半晌。
卯月做事一板一眼,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會一條路走到底,這些年來他執掌暗月宮,就因為這性子明裡暗裡也得罪了不少仙君。
大概也正因為如此,和卯月性情截然不同的自己才會與他這樣水火不容吧。
「南天門的魔氣我會繼續調查下去的。」焰緋向他許諾道。
焰緋因還要趕著回去向天帝稟報此事,不可久留,因而說完這話便匆匆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身邊沒了旁人,宗辰才終於開口道:「主上,溫染這徒弟倒是有副鐵骨。」
鶴鳴的鞭子可不是什麼人物都扛得住的。
關鍵捱了之後還能像個沒事人一般,也是個能忍的。
焰緋腳步不停,眼睛直視著前方,「的確。溫染收了個好徒弟。」
跟在焰緋身邊許久的宗辰很快便意識到主上話中有話。
之前主上還和溫染提過這個徒弟的事。
「主上,您可是對那人有所顧慮?」宗辰試探地問道。
焰緋面色不變:「無妨。反正……玉芙蓉已經送過去了。」
……
另一邊的月老閣。
溫染本來是打算陪著白哲一起回房間給他上藥的,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隨著大門的撞上,溫染呆呆地站在原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徒弟轟出來了。
「我去打盆水!」清風見狀,決定先去幹點實際的,至於破門這種技術活兒自然還是交給少爺去辦吧。
雖然徒弟無情地關上了門,可溫染會就此放棄嗎?
當然不會!
「徒弟……你讓我看一下你傷口啊。」溫染趴在門板上,衝著裡面說道。
白哲大概還不知道溫染已經知道他代他受刑的事。
溫染見裡面沒有動靜,又說道:「我這裡有你師祖珍藏的好藥,有傷總要好好敷藥呀!」
然而裡面還是沒有回應。
這時清風的水都打回來了。
「你把水給我就行了。」溫染接過水盆,不讓清風跟著苦等了。
清風走後,溫染開始衝著自家徒弟各種死纏爛打,一定要進去看看才肯罷休。
許是因為被纏得煩了,房門終於重新被開啟了。
溫染急忙沖了進去,看到白哲正靜靜在床榻上打坐。
脊背依舊挺直,如同沒受過傷一般。
可是溫染可從月鏡裡都看到了,而且白哲身上的血氣總是掩不住的。
他湊到床邊挨著白哲坐了下來,同時也是試探性對方的底線。
好不容易被批准進來了,總不能再被趕出去啊。
他這個師父可太卑微了qaq。
溫染悄悄扯住了對方衣袖的一個角,問道:「我,幫你看下傷口啊?」
白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不用。」
溫染乾脆抱住他的胳膊在床上撒氣潑來:「啊啊啊,我不管!我都知道了!你是因為我受的傷!」
白哲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驚訝於溫染知道了此事。
溫染見他看著自己,此事有門,又繼續嚷嚷道:「這傷是替我受的,就應該由我來治好它!」
聽了一陣嗷嗷叫喚後,白哲只覺自己耳邊從未如此聒噪過。
他終是忍不住了,一把按住了溫染動來動去的腦袋:「別鬧。」
「讓我給你看傷口我就不鬧了。」溫染立馬道。
白哲將他先推到一邊,然後才緩緩解開了自己墨色的衣衫。
墨色之下的傷口比溫染想像中還要猙獰可怖。
鶴鳴未必是針對於白哲,只是他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