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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之後,任益均長吁了一口氣,投子認輸。
“我又輸了!”任益均這麼說著,語氣卻是沒有半分不快。然後他轉向任時敏道,“三叔,這傢伙當真厲害,我三戰三敗,還是換你上場吧?你一定得殺一殺這傢伙的威風!”
韓公子低頭一笑,默不做聲地撿拾棋子兒。
任時敏觀戰了半日,早就犯了棋癮,有些躍躍欲試,他看向任瑤期小聲商量:“瑤瑤,有事情能否等爹爹下完了棋再說?”
任瑤期點了點頭,任時敏便立即高高興興地與任益均換了座位。
戰局再次開始。
任瑤期依舊是默不做聲地看著,存在感級低。因此也沒人覺得她站在這裡礙事了。
這次任時敏堅持的時間可能比任益均要久一些,只是最後依舊是鎩羽而歸,輸了兩個子兒。
任瑤期看著最後的棋局,若有所思。
再來一盤,結果也是一樣,這一次任時敏輸了三個子兒。
任益均哈哈大笑,伸長了手去拍韓公子的肩膀,十分欣賞地道:“你小子,真不錯!”
任瑤期不由得微微一愣,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任益均笑,且還是開懷大笑。這一笑,他身上原本有些陰鬱地氣質歷時煙消雲散,少年人的活潑生氣散發了出來,到是俊朗了幾分。
任時敏也目含欣賞地看著韓公子:“雲謙,我認輸!”
任瑤期看著任家的兩位男子,終於明白為何上一世從來不管後院之事的爹爹會突然心血來潮的操心起他女兒的婚事了,他是真心希望這位韓雲謙給他當女婿的。在他眼裡畫好,字好,棋品好是他擇友的標準也是擇婿的標準。
而幾個女兒中任瑤華的年紀與韓雲謙最為合適。
“再來一盤?”任益均興致勃勃的提議。
韓雲謙卻是往外看了看,帶著些歉意道:“時候不早了,我母親和妹妹怕是已經回去了。今日就到這裡如何?下一次我做東道,請二位過府品茶下棋。”
任益均這人脾氣很怪,他若是看你順眼,就會對你十分容忍。相反若是你惹了他的厭,他便處處與你過不去。
韓雲謙對了他的胃口,所以拒絕了他的提議他也不見著惱,反而點頭道:“如此也好,三叔您說呢?”
任時敏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也不強求,笑著道:“那就下次再下,我今日得好好研究一下制勝之道才行。”
韓雲謙起身告退,任時敏也起身:“我陪你出去。”
韓雲謙忙道:“您是長輩,雲謙怎能勞您相送?雲謙還要去一趟老太太那裡,告辭一番。”
任時敏突然想起來女兒還在這裡等著他,不由得有些猶豫地看了任瑤期一眼。
任益均卻是擺擺手:“計較這些虛禮做什麼?雲謙還能怪我們怠慢了他不成?我讓多寶送他過去吧。三叔你坐下來與我探討一下之前的棋路如何?”竟是一點也不見外的模樣。
韓雲謙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向眾人作了一揖。
“韓公子,多寶送您出去。”任益均地小廝上前來道。
韓雲謙跟著多寶走了,任瑤期靜靜的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暖閣裡,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三叔,我們來將之前的棋局再覆盤如何?”任益均躍躍欲試,一邊說著,一邊著手恢復棋盤,正是上一局任時敏剛露敗勢的時候。
“瑤瑤,你找爹爹有事?”任時敏笑著問女兒。
“三叔,有事情等會兒再說也一樣。”任益均不滿地瞪向任瑤期,十分不耐。
任瑤期衝著任時敏眨了眨眼,然後蹲下身來幫著任益均覆盤。
任益均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差錯,便也隨她去了。
任時敏哈哈笑著摸了摸任瑤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