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掏出一個疊得十分精巧的方勝。
昊琛狐疑地看著,“什麼?”
昊瑱聳肩,“看看不就知道了?”姑母家與弄影交好的丫頭大約是看沒機會接近三哥,才把這個給了他,若依本心,他才不願受這個託,只是怕落到別人手裡,壞了那位小姐的名聲,不得不勉為其難就是了——再怎麼不好,那也是個沾親帶故的。
昊琛估量一番,還是從馬上伸手接了,不大有耐性地拆了、看了,又三兩下隨意疊好,一時想不出要怎麼處置,就那麼捏在手裡,昊瑱見了就笑,“如何?”昊琛平淡,“蠅頭小楷不錯。”
昊瑱掃興,“誰問你這個?我是問弄影都說什麼了?”
昊琛隨手把紙箋遞過來,“你自己看?”
昊瑱把頭轉到一邊兒,“不願說就算了!我只是提醒你當心,別讓小嫂子看到了猜忌你!”讓他這麼一說,昊琛反把信揣到懷裡,“未作虧心事,我怕她什麼?不過是說偶感風寒,不能來送行,切勿怪罪、後會有期的話!”大意就是如此了,至於那些惜乎哀哉的感嘆,他只當做沒看到就是了。
昊瑱嗤笑,“幸好得風寒!要不她還以為誰願意她來送麼?”
“老四!”昊琛不那麼當真地叱責,“你對弄影可是刻薄得緊!”
昊瑱不隱瞞,“我就看不得她惺惺作態的樣子!恨不得把一半人都踩在腳底下,讓另一半人也都圍著她轉!她以為她傾國傾城了?就那也得有個會唱‘北方有佳人’的哥哥才成!”
“老四!”李昊琛皺眉,“你說你念不好書,我怎麼就不信呢?這些亂七八糟的軼事野史你知道的一點兒不比別人少!”竟然連漢武帝時以歌薦妹的李延年都能拿出來說!昊瑱笑,“我就是看不上她!好好的女孩子,偏偏那麼重的心機,就這樣還想給我當嫂子,她……”一伸手抓住了昊琛掄過來的鞭子,“三哥!”
李昊琛低斥:“你滿嘴胡說些什麼?!”昊瑱嘲笑,“三哥,我又不是弄影,你裝什麼裝?她打的什麼主意你還不知道?”
李昊琛二話不說,一使勁兒把鞭子抽回去,掄圓了又要抽過來,看他像是真動氣了,昊瑱趕緊伸鞭子去格,一邊討饒,“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昊琛‘哼’了一聲作罷。
昊瑱悄悄把疾風往一邊兒帶開幾步,撇嘴笑,“三哥,你也小心的太過了些!別說車駕離咱們那麼遠,就是小嫂子的車走在旁邊也不見得就能聽清咱們說什麼,你倒用得著這樣?”別看他嘴沒閒著,三哥是先去瞟那輛車再衝他發威的可躲不過他的眼。看看鞭長莫及,李昊琛懶得跟他計較,不痛不癢地罵了句“自以為是!”一邊就勒馬站住了,等著落在後頭的車駕跟上來。
覺出昊瑱又往身邊兒湊,昊琛搶在他之前開口,“老六那邊兒有什麼訊息?”一聽他問起正事,昊瑱收起了嬉笑,“昨兒個到八方臺了,今兒個估摸著該在十里坡紮營。按這個腳程,咱們走個四、五天就能追上他們。”
“在哪匯合?”
“埡子口,或者千丈崖,等你定奪。”昊琛點頭,不知在盤算什麼,“人怎麼樣?”
“剛上路,按你的意思在做,現在還看不出挑頭兒的,也沒讓他們太難過,等離了官道就該‘遛’他們了!”李昊琛“唔”了一聲,“告訴老六,那裡邊兒有個叫蘇春生的,是個開醫館出身,格外關照些,這一路少不了要用到他。”
昊瑱一頭應著,一頭稱奇,“你怎麼知道有這麼個人?”李昊琛睨他:“你以為我天天晚上那些卷宗都是看著玩兒的?”昊瑱咂舌,“三哥!一百多個人呢!你都記下來了?”
李昊琛不置可否,拜某人所賜,夜夜閉門羹吃下來,他倒把大半公務都做到前頭去了。昊瑱也猜到是這麼個緣故,想取笑,結果車馬馱隊都上來了,他不敢造次,一看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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