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了,又不是沒見過面!”……
三姨娘說“容琳,你是個有福的。雖說那人的出身不怎麼高貴,那番風采也總算抵得過了,我們淑琳將來還不知有沒有你這樣的造化”,若三姨娘在跟前,真要問問她新婚夜獨守空閨該算哪一種造化?
許是聽到她在枕上細微的動靜,外屋有人試探著輕喊,“小姐?”聽出是金桔的聲音,容琳應了一聲,“進來吧。”門開處,青杏和金桔一塊兒進來了,看樣子都已梳洗過了,一看兩個人的臉色,容琳微蹙了眉,“怎麼了?一大早的這是?”兩個丫頭都板著臉、垂著眉,老大不高興的樣子,“拌嘴了?”
金桔沒吭氣兒,青杏瞪著圓溜溜的眼,“沒拌嘴!我和金桔姐姐好著呢,”說時去看金桔,讓她作證的意思,金桔瞅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服侍容琳套上大衣裳,“青杏,讓她們把水端進來讓小姐洗臉,”不看她的小姐,轉身去疊被。一眼看到枕邊的東西,站在那兒不動了,容琳看在眼裡,淡淡一笑,“收起來吧,和昨兒的衣服包到一處就好。”
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枕邊的是她的蓋頭,她自己揭的——她嫁的是李昊琛,不是“隨便哪一個嬤嬤”,所以她不會讓別人插手,他做不了的事,她自己來好了!想想簡直就是冥冥中的定數:送親的長兄他們要回轉時,軒哥在她的轎外說,“以後你就只有你自己了……”,萬料不到那麼快就一語成讖!
只是就算她只有她自己了,杜家的小姐也不會等著人看笑話!所以她自己揭了蓋頭,吩咐喜娘們撤了合巹酒,讓金桔、青杏給裡外伺候的人一一打賞,兩個丫頭也是貼心的很,在滿屋子的尷尬裡,什麼都不抱怨,也不多問,她說一樣,她們做一樣,叫著人關門閉戶,幫著她卸妝寬衣,焚上香、熄了燭,給她放下寢帳,她們在外屋開啟鋪蓋睡下,樁樁件件,都是依素日的規矩,直是把李家的新房當成杜家的香閨,硬是幫著小姐儲存了顏面——事發突然,最有經驗的喜娘都沒了主意,結果她們主僕三人的行事把裡裡外外的人看了個眼兒直,讚的、駭的,不一而足,紛紛猜測李家公子遇上這麼位杜氏千金是福還是禍,只是容琳她們不知道也沒有心思去關心就是了。
看容琳洗了臉,李家的丫頭端著面盆手巾躬身退出去了,金桔把鏡子支起來要給她梳頭,青杏從外頭進來,“小姐,咱們是僱車還是僱轎子?”容琳疑是聽錯了,“什麼車?轎子?”“回家啊,看小姐是坐車還是……”“三日才能歸寧,”容琳放慢了聲音,希望是自己錯會了青杏、應該還包括金桔的意思。
聽她這麼一說,青杏有些不得主意,張口結舌回不出話,金桔撒了手,小姐的頭髮散了一肩也不管,兀自漲紅了臉,“小姐,你還打算在這兒待下去?”
容琳無奈,這兩個丫頭竟真的有個糊塗打算,“若不然依你怎麼說?”看兩個人似是要搶話,容琳先說了,“回孃家?那我這一走算什麼呢?被休?被棄?還是私奔?以後還回不回來了呢?”
“小姐!”兩個丫頭被她的話嚇住了,齊齊喊一聲,又都沒了話,光想著小姐受了委屈,要給人些教訓,卻想不到讓小姐一說才發現這個法子萬萬使不得!
容琳也是在說完話才清楚地意識到她已經無路可退了,當她昨日在拜毯上跪下去的時候,她已經跪別了爹孃和家園,二姨娘給她蒙上蓋頭那一瞬,她滴落在紅毯上的淚許是她留在舊家裡最後的印記了……
忽然就想到踏著紅氈一步步走向喜轎時,大姐姐一聲聲在耳邊囑咐,“不能回頭,不能回頭!”當時只知道是俗禮,說新娘子不能回看,否則前路不吉,現在想來這話竟是大有深意,莫不是舊日的大姐姐也是象她此時這般惶然無措的?
也罷,既是不能回頭,那就一步步向前好了!“青杏,開箱子把我做的五福捧壽的鞋拿一雙出來,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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