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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桔笑語晏晏,實指望容琳能開口她也好接著再勸,等了一陣卻見容琳連眼睫都未動,心知小姐這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再改的意思,急了,壓低著聲音道,“小姐,您昨晚兒就滴水未進,今兒再這麼樣,您這身子還要不要了……”
“這話我都說過了,只小姐根本不搭理我!”青杏插口,告訴金桔她不是沒勸,是勸不了!
“小姐……”
“金桔,來伺候我用飯!”臥房門口忽有人淡淡地接腔,“你們小姐既是不餓,何苦逼她受罪?都出來吧,別擾了她的清修就是咱們的善行了!”
“將軍!”金桔變色,將軍這不是火上澆油嗎?青杏翻著眼對著昊琛,想看他還會說出些什麼。昊琛卻不說了,虎目掃過金桔和青杏,“還不快去?!”
金桔被他這麼一掃,還以為他是有話要和容琳說才支開她們,忙一拉青杏,先去外間兒了,容琳只做未覺,依舊有條不紊地盤著她的扣子,昊琛看得冷笑,“夫人好興致!”欲說什麼,話到嘴邊兒又咽回去了,“你慢慢盤著吧,等想起的時候,你再叫人送吃的來!或者想起什麼話要跟我說了,再著人喊我一聲兒!”他平素是太順著她了,才寵得她想用自絕水米的招數逼他就範,他若再哄著她,她恐怕更執拗了!兩頓不吃……當能挺得住……先靜觀其變,他倒要看看她還能咬多久的牙!
昊琛說完就去了外間兒,要湯要粥要點心的,吃喝了大半個時辰,容琳在屋裡始終沒抬頭沒動地兒,隻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全都滲在手裡的扣子上,青杏藉故進來拿東西看見了,唬了一跳,尋思尋思,偏賭氣沒告訴昊琛,只等他走了才悄悄指給金桔看,金桔的氣嘆得像老太婆,“這兩個冤孽……將軍也真狠,小姐這麼樣,他也不著急!”青杏冷笑,沒說什麼。
昊琛的“不著急”也沒維持太久,等中飯擺上桌容琳還不露面的時候,昊琛踏步進了內室,“你是誠心要折騰我的?!”
容琳此時已闔目半躺在床上,那臉都象秋天的葉子了,聽到人說話也只象與她無干的,竟是要棄絕一切的模樣,昊琛見她如此,哪還能再繃住?坐在榻邊握了她的肩、手、又去撫她的臉,心中疼得只能咬牙切齒,“你到底要怎麼樣?!”
容琳未睜眼,唇卻翕動,開口時語調喑啞而清晰,“回京!”話落,兩滴淚應聲滑下眼角……
“休想!”昊琛不知是被她的話還是被她的淚燙著了,騰一聲又從榻邊兒起身,“只要有我在,你就趁早死了這個念頭!”耽耽地盯著容琳,等著和她唇槍舌劍,卻,徒勞——他說出這一句,容琳就再無聲息,臉上又是那隔絕了塵世的神態!昊琛看得又氣又急,這個犟女人竟拿命來跟他較勁?他不會讓她如願!“金桔,去要參湯!”也虧他讓田大娘做了準備!
聽著他要人去端參湯,聽著他端碗過來要扶她起身,容琳翻身向內——她不是在慪氣,實在是無法聽任爹孃受著牢獄之苦而她還錦衣玉食……
強把那人攬在懷裡,把碗硬湊到她的嘴邊,參汁卻被咬得緊緊的牙關阻住了,順著唇角四溢,昊琛強壓怒火不鬆手,不信灌不進去一星半點兒,卻只見半碗參湯順著她的下頜淌得到處都是了,容琳依舊如泥塑木雕般只死命咬著牙!
“再來一碗!”昊琛的怒火快把他自己燒著了,管不得丫頭是如何噤若寒蟬地送上參湯就急急地退出去,只死命攬緊了懷裡的人,不假思索以口哺餵下去,這一回容琳有了反應,“唔、唔”地扭著頭、身子,推打著他,不肯張嘴,卻身單力弱,又那麼久水米未沾牙,到底被昊琛撬開了牙關,溫熱的參汁順喉而下,引起一陣嗆咳,連淚都咳了出來,昊琛忍著心痛,替她順著背,見她略不咳了,把碗端過來,溫聲道,“再喝……”
“出去——”容琳嘶聲,臉上又是汗又是淚,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