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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騫不遑多讓,英挺的身姿矯健靈巧,騰挪進退之間,兩把花劍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有趣,我在戀綜順便看了個擊劍比賽」
「賀老師深藏不漏,還玩這一手呢」
「開玩笑好嗎,都有人明刀明槍來搶小哭包誒,老賀不行也得行!給我殺殺這人的囂張氣焰」
「賀老師出劍好兇好鋒利,沒跟人留餘地啊,這人真是給他們隊丟人」
「只有我在意小哭包為什麼不動心,寶啊,你老攻為你衝鋒陷陣你動心意思一下啊!」
「小哭包真就是心如磐石,戀愛腦的我居然有點欣賞他了」
莫念人都傻眼了。
不是就比試一下,怎麼搞得真刀真槍要打起來一般?
他從來沒看過奧運會的擊劍比賽,
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如此驚險。
每次盧朝身上的暗綠色金屬燈亮起來的時候,莫念都想說,要不你們別比了!
花劍以三分鐘為一局,一般情況,迴圈賽是三分鐘內擊中五次,淘汰賽是要在九分鐘內擊中十五次。
要麼是最先擊中達到有效次數,要麼是規定時間內擊中對方次數多者,為勝利。
此刻的三分鐘,對莫念而言,過得跟三十分鐘一般漫長。
雖然賀騫已經在規定時間內擊中四次,時間到後,兩人都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尤其是盧朝,一副勢要扳回一城的進攻架勢。
賀騫身姿遊刃有餘,他本就身材修長,動作靈巧,揮劍時顯得更加從容。
到六分鐘時,還尚未擊中賀騫的盧朝已經心急如焚,次次往他的不設防的偏門位置擊去。
莫念瓷白的臉上眉毛都要擰在一起了。
要不是怕說話影響比賽,他都要忍不住讓前輩小心點。
等盧朝的金屬外套再次亮燈時,已經是十三次擊中,距離十五次非常接近。
勝負已定,沒必要再繼續,可是盧朝攻勢不減。
在自己引以為傲的專業領域翻車,這可是太丟人了。
他已經不是隨便玩玩而已,是必要拿回自己的榮譽。
賀騫握緊花劍,黑色面罩後的雙眸,虎視眈眈地盯著盧朝。
「哥哥」?
他看起來就這麼像是莫唸的兄長?
昨晚母親的話言猶在耳,怎麼個個都要跟他作對?
來扯他繃緊的神經?
安泳搞的動心指數,賀騫其實一直沒當回事,他更煩躁的是自己的反常。
他比一般人早慧,從少年時期開始就對自己的人生有著極其強烈的掌控慾望,甚至是享受這種精準到一絲不苟的掌控。
但遇到莫念開始,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彷彿脫軌的列車,轟轟烈烈地駛向懸崖。
懸崖盡頭是山是海,一切都未可知。
揮劍時,賀騫想起進節目以來,似乎總要看到莫念在眼皮底下才覺得安心。
那份隱秘的掌控欲才能得到真切地滿足。
可是,莫念並不屬於他原本人生中的一部分。
他不能善做主張地將莫念納入自己的人生,再以自己過於極端的控制慾去控制他。
但是僅僅過了一個晚上,或者是一個上午。
賀騫就變了。
至少看到這個陌生男人對著莫念說話的時候,賀騫感到前所未有的莫名的煩躁。
他知道如何控制情緒,去維持表面的平靜。
可是這種表面平靜,毫無意義。
賀騫的唇齒間還留有那枚藍莓味糖果的甜味。
甜中帶著酸澀。
繼而,他想起前一天莫念流眼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