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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孩子，放聲大哭，順著門框，滑坐了下去，&ldo;我的孩子才是沈府的少爺，其他都是孽種，孽種！&rdo;

阿福禁不住也抽抽搭搭的哭起來，跪在地上不住磕頭：&ldo;老爺饒命，老爺饒命……&rdo;沈二老爺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廝便架著燕姨娘不得動彈，平安抱過孩子，燕姨娘只是一味的痛罵，沈二老爺愈發著了惱，命人將她用布巾堵住了嘴，冷冷一拂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沈紫言那邊立刻就得到了訊息，&ldo;要把燕姨娘送到莊子上去？&rdo;墨書點了點頭，&ldo;平安是這麼說的。阿福還要去求夫人，被老爺的小廝吉祥攔下了，說是不讓出去。&rdo;沈紫言垂下眼簾，沒有說話，許久才幽幽嘆息，&ldo;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rdo;

待到晚間，沈紫言去沈夫人去用膳時，沈夫人嘆道：&ldo;你父親決定將那孩子過繼給你大伯。&rdo;滿屋子丫鬟都垂下頭去。沈紫言默默無語，心中著實有些感嘆，燕姨娘著實是可恨，只是連累了那孩子了。沈家大老爺嬌妾美姬不知凡幾，只是多年膝下無子，早有意過繼，這次沈二老爺主動將這個孩子過繼給沈大老爺，對沈大老爺來說自然是久旱逢甘霖，喜之不盡的事，對於燕姨娘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這事沈紫言不便多說，默默的用完了飯，回了自己的院子，只聽見暗夜裡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哭喊，令人聽了心裡十分不安。

第29章 月明（二）

福王府中，羊角宮燈散發著柔柔的光芒，福王妃自內室換了一身家常衣裳，嘆道：&ldo;今日在宮中，可真是累煞人了。&rdo;林媽媽笑道：&ldo;那也是夫人得人心，那些誥命夫人們，個個見了夫人，可不都擁上來了。夫人要不要喝點羊奶養養神？&rdo;福王妃搖了搖頭，笑道：&ldo;那勞什子怪腥的，只有我們老大喜歡吃那味。&rdo;

林媽媽拿了兩張畫給福王妃看：&ldo;您看，這是早上袁媽媽和陳媽媽去沈家，沈小姐說讓帶給郡主的畫兒。&rdo;福王妃一聽，來了精神，&ldo;快拿過來我看看。&rdo;林媽媽忙將話遞了過去，福王妃戴上眼鏡，細細看了一翻，只見空谷中一株蘭花幽幽的綻放，說不出的空明，在月色下，顯得十分寧和。

福王妃摩挲半晌，目露讚許之意，&ldo;俗話說相由心生，我看那沈三小姐面色平和，行事自有一番氣度，畫又是這樣的高潔，想來性子也是極好的。&rdo;

林媽媽聽著打趣道：&ldo;既然您千般喜歡萬般滿意，何不趁這機會去和沈夫人說說？&rdo;福王妃聽著眼中微黯，&ldo;我自然有那個心思，你也不看看那混世魔王，沒一個中意的，反正沈三小姐今年也不過十三歲，等開了年，我自然遣人去提親的。&rdo;說到這裡，便問：&ldo;他人現在可在府中？&rdo;

林媽媽笑意慢慢斂去，低聲道：&ldo;未曾回來。&rdo;福王妃手中的茶盞簌簌作響，最後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ldo;又去了那玉成那裡？&rdo;林媽媽道：&ldo;這次倒不是玉成，是個叫修竹的戲子，據說也是千嬌百媚的。&rdo;福王妃面色一沉，終究還是按捺不住，怒道：&ldo;這些小廝們都是死人不成，專門引逗著爺們去那地方，在外遊蕩優伶，讓王爺知道了，好一頓打！&rdo;

林媽媽垂下頭去，不敢說話，卻見硃砂在門外道：&ldo;大夫人和二夫人來了！&rdo;福王妃忙打住了話頭。林媽媽笑著撩起了簾子，迎了二位夫人進來。

沈紫言捏著那張當票子，半晌無語，&ldo;郭媽媽也不少吃用，我母親待人，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