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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累啊？&rdo;付一傑問他。

&ldo;嗯，&rdo;付坤從書包裡拿出一盒巧克力扔到他面前，&ldo;晚上複習的時候吃吧，補充能量，又補課又長個兒的，這段看你都瘦了。&rdo;

付一傑滿肚子壓著的火瞬間撒掉了一多半，盯著眼前的巧克力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才說了一句：&ldo;我瘦了？&rdo;

&ldo;瘦了啊，&rdo;付坤捏了捏他肩膀，&ldo;前幾天捏你肩膀就感覺捏著骨頭了。&rdo;

&ldo;捏不著骨頭的那是無骨鳳爪，&rdo;老媽笑著說，突然又喊了一聲，&ldo;好想吃！&rdo;

&ldo;給。&rdo;付坤拉過付一傑的手遞到老媽面前。

老媽低頭往付一傑手上咬了一口：&ldo;還不錯，我小兒子又白又嫩的。&rdo;

今天吃完飯輪到付坤洗碗，付一傑看了看牆上的鐘，快到付坤&ldo;晚自習&rdo;的時間了，他進屋拿了自己的書包出來：&ldo;媽，我去趟我們彭老師家問問題。&rdo;

&ldo;啊，去吧，讓你哥送你。&rdo;老媽拿帳本看了看時間。

&ldo;不用，沒多遠，我當散步了，&rdo;付一傑一邊換鞋一邊說，&ldo;爸幫我遛遛丟丟吧。&rdo;

&ldo;好嘞。&rdo;老爸應了一聲。

付坤一手洗潔精追出來的時候，付一傑已經把房門關上走了，他愣了愣：&ldo;跑這麼快，我還說送他去呢。&rdo;

&ldo;你快收拾收拾晚自習去吧。&rdo;老媽揮揮手。

付坤按時出了門，騎著車先往孫瑋家飛奔，一路上騎得跟飛似的。

孫瑋已經跨著腳踏車在樓下等他了，車後邊兒放著個大箱子。

&ldo;今兒我陪你練吧，&rdo;孫瑋拍拍箱子，&ldo;孫瀟跟我又吵架，我被她攆出來了。&rdo;

付坤樂了，往樓上看了一眼：&ldo;行，走吧。&rdo;

付坤沒辦法提前去夜市佔地兒，一般都是程青青先到了，然後用磚頭幫他佔一塊兒。

他和孫瑋剛把塑膠布鋪好，程成就跑過來了，幫著他倆把箱子裡的貨放塑膠布上放，每天都這樣，小傢伙特勤快。

付坤開始擺攤的時候，手頭的錢不多，所以按程青青的指點，就在東郊的批發市場批了些女生喜歡的小玩意兒，髮夾，小鏡子，手鍊什麼的。

晚上出來散步的學生挺多都願意在夜市上買東西，付坤每次去批貨都不多拿，只挑他覺得比較有特色的，平時沒太見著人賣的拿點兒，所以生意還過得去，比他夾娃娃賣好賺。

貨都整齊地擺好之後，付坤和孫瑋拿了塊兒磚坐在地上，開始等，一般七點多，人就開始多起來了。

沒人的時候，他一般就逗程成玩。

&ldo;叔，&rdo;程成盤腿坐在他身邊，把手舉到他眼前，&ldo;你會畫手錶嗎？&rdo;

&ldo;會啊，&rdo;付坤捏捏他手腕，&ldo;你想戴手錶啊？&rdo;

&ldo;嗯。&rdo;程成點點頭。

付坤從書包裡摸了支螢光筆出來，在他手腕上畫了塊手錶，畫的時候有種久違了的感覺，以前他也老往付一傑手上畫東西。

程成對於他畫的表很滿意，低頭一直看，付坤想了想：&ldo;我給你畫個別的吧，你喜歡什麼動物？&rdo;

&ldo;鴨子。&rdo;程成想也沒想地說。

&ldo;啊？&rdo;付坤愣了愣，他還以為小孩兒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