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3/6 頁)
見她神情不似瞭然,寧澹搖搖頭。
“你找到疙瘩山便告訴我。”
“……好。”喻綺昕微微呆滯地應承。
寧澹大步離去。
喻綺昕僵滯過後,臉色乍青乍白。
她以千金貴女身份許以重諾,又小意逢迎,寧澹不僅不為所動,還這疙瘩那疙瘩地敷衍她。
如此輕視。
她有哪裡做得不好?
偏偏,他又是父親極為看重之人。
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清清楚楚地看到。
父親為她鋪的路,她走得,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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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放假時,沈遙凌很快樂。
而到如今,冬休已過了好幾日,沈遙凌漸漸覺得無聊了。
整日待在家中,該玩的都玩遍了,而且因為在母親面前露臉過多,時不時就被捉住教訓兩句。
都有點懷念上學堂的日子。
至少,她能哄騙老師給她寫書。
還有那群小狗同窗,不用她開口,便會自己想著法兒地打發時間。
現在,她只能一手百無聊賴地翻著看過了的話本子,另一手跟沈夭意玩雙陸。
沈夭意擲了個骰子,也是興趣缺缺。
骰子都沒看清,明明能過中河,結果棋子挪到逢門就停下。
沈遙凌嘆一口氣,都懶得提醒。
院外的□□上卻傳來幾個人的說笑聲,由遠及近,又從近而遠,進了主院。
沈遙凌遷怒:“父親為何天天有客來!都說些什麼呢?”
這陣子,主院裡時
() 不時就充滿了這般的歡聲笑語,豈不是襯得她更無聊了。
沈夭意撐著下頜,抬眸掃了她一眼。
倦倦地道:“你去打聽打聽。”
沈遙凌說我不。
時下風氣雖然不重男女之防,但也只是同窗和友人之間。
沒有半點干係的男女見面,往往還是有些窘困的。
二姐誆騙她,她才不會去。
沈夭意輕嗤一聲,招來一個方才從外邊兒回來的僕婢,問。
“今日父親見的又是何人?”
小丫鬟矮身答道:“回二小姐,是歐陽思大人。”
歐陽思。
這倒不讓人意外。
歐陽思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但是在兩年前,他還是個入京不久的落魄書生。
他潛心想要做賦成名,卻遭旁人取笑貶低,說如若他這種鄉巴佬也能寫成文章,路邊的狗便也能奏樂,叫他莫要再浪費稿紙云云。
歐陽思自然委屈憤懣,某天夜裡喝了不少悶酒,結果醉倒街邊,被人偷空了錢袋子。
這成了壓倒歐陽思的最後一根稻草,歐陽思悲憤之下乾脆孤注一擲,趁著未醒全的酒意,將手頭的最終稿貼在了山風亭的遊廊邊。
這是京城許多官員上朝的必經之路,他將自己嘔心瀝血做出的文章貼在這裡,或許是為了嘲諷自己懷才不遇,也或許是想以文代人“享受”一回做官的滋味。
但總之,結局不止於此。
那日沈遙凌的父親沈大人起得頗早,經過遊廊時見到了這篇散落的文章,儘管上面貼了主人自敘,稱自己僅是人世間一張不足掛齒的浮萍,沈大人仍是將這篇路邊的文章通讀完了。
並提筆在其上作一則序,又寫下“不能以人廢言”的鼓勵言語,親筆落下沈世安的署名後,揚長而去。
沈世安的名字引來過路之人爭相傳閱。
歐陽思的文采雖然略微拙鈍,但文質卻蘊意深遠,文章確實寫得很好。於是玩笑一般,又有幾位大臣挨個地在那篇文章上做註釋,作別序,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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