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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惻仍然端著裝了糕點的小碟子,可此時的他依然覺得,之前他所聽到的一切都那麼讓人難以置信,甚至,他向來優異的邏輯思維也無法讓他把&ldo;妊娠&rdo;、&ldo;孕吐&rdo;、&ldo;夫人&rdo;這幾個詞與他的小隱聯絡起來。
&ldo;你做了什麼?&rdo;
漆惻的質問聲很輕很輕,甚至談不上是質問,可卻讓隱的心臟瞬間絞起來,抽絲剝繭一般的痛。
沉默。
在決定做這件事的最初,隱就做好了承受情人怒火的準備,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快。快到,他還沒有準備好解釋的措辭,快到,肚子裡的兩個孩子還沒有成型……
漆惻這次沒有等,隱的沉默讓他再也沒有耐心等。
&ldo;啪&rdo;的一聲,瓷質的碟子被狠狠砸在地上,細薄的瓷片胡亂飛濺起來,少年不偏不躲。
望著漆惻離去的背影,少年再也無力支撐,他張口想說話,卻發現嘴角一陣刺痛。
&ldo;滴答&rdo;
&ldo;滴答&rdo;
……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沒有拍上,下一章。
☆、大千
五個小時又四十五分鐘。
沒有開燈的懲戒室和窗外一樣一片漆黑,隱獨自面對著牆壁,雙膝以下全然失去了知覺,嘴角被碎瓷片割開的傷口也已經乾涸了血跡,凝成了薄薄的痂。
宅子裡死一樣的寂靜,因為沒有任何聲音與光線,隱除了默數自己的心跳以外沒有其他辦法來計算過去的時間。
他不知道哥哥去哪兒了,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想起被遺棄在黑暗中苦苦煎熬的自己……
少年苦笑起來,怎麼哪怕到這種境地,分開了短短几小時,自己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想念,明知道,觸碰了情人的底線,就算是他,漆惻也絕不會輕易饒恕‐‐可還是在心底悄悄給自己鼓勁,再次堅定了絕不坦白真相的決心。
幾個小時一動不動的跪姿讓少年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時光彷彿又回到了原點,只是,那個時候,即使身上再多再痛的傷,身體再怎麼疲憊難忍,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脆弱,一絲一絲揪著疼。
明明是初夏的天氣,隱只覺得懲戒室裡冰冷冰冷,地板的涼氣透過膝蓋脛骨,鑽到四肢百骸,然而,少年的後背卻是被汗浸透了的,薄薄的汗衫因為潮濕,整個粘在了身上。隨著時間的無限延伸,這件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彷彿愈來愈重,不斷壓迫著少年早已痛到麻木無法動彈的雙腿。
&ldo;嗒嗒嗒&rdo;的上樓聲在這樣死寂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以至於少年的身體下意識狠狠噤了一下,意識這才慢慢歸攏。
由遠及近,聲音的主人在懲戒室門口停下,隱只覺得渾身汗毛豎起,指尖不可抑制開始顫抖。
隔著一扇門,他看不見漆惻臉上複雜的神色,眉間的溝壑和眼角的紅血絲似是在訴說他內心的糾結與疲憊。
&ldo;咔嗒&rdo;一聲,漆惻終於還是開啟了懲戒室的門。
猛然進入的刺眼光線讓角落裡的少年一陣恍惚,他想移動一下雙腿卻無法做到,只得偏轉頭去,看向背著光的情人,被拖長的影子。
開燈,關門。漆惻利落地動作,面上已然看不出之前在門口的猶疑不決。
甚至沒有看跪在牆角的少年一眼,漆惻逕自走到壁櫥那側的牆邊,一邊從中翻找,一邊用他平穩到冷漠的聲音問道,&ldo;想說什麼現在說,要是沒有,&rdo;他停頓了一下,手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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