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配圖是一張重度抑鬱確診報告單,醫院名字、她自己的名字和醫生簽名都打了碼。
兩個平臺的該狀態下清一色的冷嘲熱諷,至今排在最高贊的還是罵聲:【什麼時候抑鬱症都能當洗白劑用了?】
至於其他的諸如【恭喜你嘗到了老奶奶親人的滋味】、【喲你也配得這麼高階的病】、【這是你的報告單?查婦科病的時候去隔壁科室偷的吧!】、【那你跳啊,一百零八響給你備好了】之類的評論數不勝數。
只有一個不一樣的評論夾在其中:【斯人已逝,過往莫追。】
因為點讚比較多,勉強擠進了一片罵聲中,時間自然是洛可可醬死後,大概是有人回頭來評論的。
楚望翻了一會兒,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這個狀態發在洛可可醬死前兩個月,期間洛可可醬發狀態無數,大多是服軟和對罵,他並沒有耐心一直往前追溯,沒想到資訊科的同事也沒翻到,是以他們竟然都不知道這個關鍵資訊。
而洛可可醬和自己的父母也不親,她來自山村,父母務農,本身極為忌諱提及家人,死後通知其父母,他們都過了好幾天才過來,傷心過後只有麻木,對女兒的近況一問三不知。而她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問來問去,都只知道她光鮮的一面。
以至於那時候王有理嘆出了所有人的心裡話:「可憐之人啊……」接下來就不是警察叔叔該說的了。
「看吧,」蔣偉隱隱的有些得意,語氣卻是驚訝,「我還以為你們肯定知道呢,你們這辦案效率也太那啥了。」
楚望剜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的堅持,這個案子早就該結了,畢竟就連屍檢報告,都沒出什麼關鍵性的大問題。
所以,真是如蔣偉所說,網民殺她?楚望莫名的感到一陣悲涼,為這個被千夫所指的女孩英年早逝,她確實有錯,她成為被告那個案子他也研究了,扭曲事實導致老人的家人背負了莫須有的罵聲,縱然老人的死不是她所為,可她對那家人造成的影響卻很是惡劣,只瞭解這些,怕是他都會忍不住上去罵兩句。
可她死了,突然死了。
一切都詭異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為殺人犯辯護的律師,站在裡外不是人的位置。可即便他硬起心腸拔劍四望,舉目一片蒼涼,都是亡民過境後的斷壁殘垣。
他想長嘆一聲,可看了看蔣偉,還是忍住了,咬牙道:「行了,胺鈦金的事你也交代了。」
蔣偉眼睛一亮:「那我?」
滾吧!「走吧,」楚望還要擠出一抹笑,起身朝他伸出手,「今天只是例行談話,不好意思,職責所在。」
「理解理解。」蔣偉誇張的擦了擦額頭,「警官有需要,我當然要配合的!」
「嗯。」楚望鬆開手,往門邊抬了抬。蔣偉如蒙大赦,撒丫子跑了。
他在座位上發了會兒呆,總覺得一口鬱氣憋在胸口,噎得他難受,遂起身回到辦公室,正看到眼鏡老方在和齊靜堂交代工作。
「這方面她一直交代的不清不楚,直接讓你上證人席恐怕不夠有說服力,最好你去和她對峙一下。」
齊靜堂有些猶豫:「對峙是可以,就怕到時候會抖出些我的黑料。」
「沒事,你的黑料她都抖完了,除非她現編。」
「……她抖了啥?」
「你幹了啥?」
老方還真不好糊弄,眼睛上精光一閃。
齊靜堂也不避諱,當著楚望的面開始掰手指:「打架鬥毆,非法集資,詐騙,哦,帶小姐給客人點算不算拉皮條?」
「算。」
「那我拉皮條了。」他又仔細想了想,「我還吃了一個燒烤攤子的霸王餐。」
「都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