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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男人有用沒用,當然無法從對女人的態度上判斷,奈何恰好一個男人有用沒用是最能在女人身上體現出來的,倒不是說男人必定要比女人強,只是起碼一個有用的男人不會將自己女人推到一個進退維谷的地步,無論放大來說生死問題,還是往小裡說,婆婆媳婦兒的問題,男人心大顧量不大那兒都能理解,可是隻一條,你得護著自個兒女人,你連護自己女人的本事都沒有,你還能做什麼?還能有啥出息?嶽番。。。讓人失望的就是這一點,且不論他的優柔寡斷,他一步一步將玉娘送到搖搖欲墜的邊界,便能看出,這個男人至少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在意玉娘,也沒有他以為的那麼有本事。
第二日嶽番便自請回邕州與嶽三爺一道守城,邕州是蒙拓的地界,蒙拓給他配了三四千人和百來匹好馬讓他帶去,意在不叫別人看出來嶽番這是帶著失意走的。
嶽番一走,兩個人算是很有默契地徹底斷了根兒,玉娘頹了再有個三四日,其間,長亭定下婚禮宴客的細節章程,排程好各個莊子上的人員安排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瑣事,正與莊子上的管事阿嬤對物件兒,石家安排住宿也是有點勢力的,崔陸謝三家安排在距冀州內城最近最好的莊頭上,拿出去擺件兒的東西都是石家壓箱底的好貨色,長亭出手也大方見庾氏在象牙屏風和玳瑁鎏金屏風裡猶豫不定,倒不是捨不得只是象牙和玳瑁哪個貴重這一眼便知,若給一家擺了象牙的,那另一家玳瑁的不得心裡憋著股氣兒,存了不舒坦啊?石家雖說發跡也有個幾十年了,可是壓箱底的好貨還是少,長亭便笑著添了兩件自己嫁妝庫裡的全白玉雕花嵌寶烏木小屏風和鈞窯舊瓷,話也說得好聽,“姨母也甭跟阿嬌客氣了。與其在庫房裡蒙塵還不如搬出來好歹讓物件兒曬曬太陽見見光,一家人一個門,誰還管是從誰的庫裡搬出來的東西呀?”
隔了日,蒙拓便搬了一座三斤重的金器到長亭屋裡來算是補貨。正巧玉娘在長亭這處挺屍,眼睛都快被那株半人高的金樹閃瞎了,一邊拿手捂眼一邊悶悶道,“。。。你們兩口子這段日子就不要在我面前你來我往羨煞旁人了吧。”
長亭瞪了眼蒙拓,大手一揮讓滿秀抬到內室去。給玉娘夾了塊兒栗子糕,想了想,這樣勸,“這話本子裡不都是九曲十八彎之後,張生和。。”想想,還是沒想出那姑娘究竟叫個啥名字,決定含糊過去,“才拜堂成親在一塊兒嗎?你這才多久啊?我不信話本子裡沒有中途換張生為李生,和姑娘再安安穩穩到天涯的?”
玉娘想想,“那倒是也有。”再一嘆。四仰八叉地躺在暖榻上,抹了把眼淚,悶聲道,“我就是想不明白,這人怎麼能變得這麼快。”
“其實一直就沒變。”蒙拓對自家正院裡日日多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表示心裡多少有點微詞,奈何這女人不僅是阿嬌的手帕交,還跟自己是朋友,便硬生生地忍了許久,“阿番。。。從頭至尾都是這樣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吊兒郎當地坐在草垛子上,一直都是個小孩兒,不敢給承諾也給不起承諾,既不能忤逆母親又捨不得放掉你。”頓了頓。再言,“他人不壞的,打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們不合適,你是看起來強硬得很,其實是需要人護著的,阿番——”
長亭趕忙打了蒙拓一下。再瞅了眼玉孃的樣子,蒙拓當即住了口,將刀往身後一背,生硬地轉了話頭,和長亭打了聲招呼,“。。。今兒我不回家吃晚膳了,王家大郎君要請我吃酒,你要懶怠讓小廚房做菜就去姨母那處吃吧。”
長亭點頭,想一想,忽覺不對,問蒙拓,“是哪個王家大郎君啊?”
蒙拓笑了笑,“還能有哪個?就上回姨母選出來的那個,好幾日前就說要請我吃酒,許是要探探玉孃的口風吧。”蒙拓看玉娘四仰八叉地還躺在自家的暖榻上,枕在自家婆娘的大腿上,喝著自家的茶,還在對他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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