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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事情敗露……
信天游不著痕跡地往屏風那邊瞥了一眼,目光一冷。
&ldo;哼,廢話少說,花為笑,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擒!&rdo;
&ldo;呸!&rdo;花為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ldo;休想!&rdo;
身形一扭,男人竟然縱身往窗邊掠過來,轉手朝信天游筆直地擲出手中利劍。
信天游急忙去捉他,卻被劍勢一阻沒有捉到,大喝一聲便要撲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倒把楚嘯嚇了一跳,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用那柄火槍,畢竟太扎眼。
他回頭掃了眼窗外,看見侍衛們收到訊號紛紛朝甲板湧過來,索性心一橫,縱身從視窗跳了出去!
岸上和甲板上的人只見一個黑影從二樓飛躍而出,暗沉的夜色極大的阻礙了視線,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
一直候在岸邊的江痕眼前霍然一亮,一瞬間便拔身而起,身輕如燕在湖面上飛掠,長發紫衣,輕功如鴻,端的是瀟灑十足。
&ldo;教主!&rdo;江痕揚聲,展開雙手便要接應對方。
誰料本應該借他肩膀力道然後飛身回岸的&ldo;教主大人&rdo;,居然像個秤砣似的直直朝自己摔了過來!
&ldo;教‐‐&rdo;
江痕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黑影砸了個正著,噗通落入水中砸出了極高的浪花。
最要命的是,這還不算完,幾乎後腳接前腳,又是一個黑影從視窗跳下,好死不死落在了兩人身上!
這三個平日裡也算得上是要風得風的大人物,幾乎同一時間分外狼狽的疊羅漢似的落了水,直叫周圍的幾大勢力之人幾乎目瞪口呆。
楚郡王殿下學識淵博,博古通今,卻惟獨身子骨稍弱而且水性很差,之所以出此下策也是被迫的別無他法,何況侍衛們就在不遠處,看見他落水應當很快便會救他上岸才是,哪裡料到竟然半路殺出個愛出風頭的採花賊,搞出了這等烏龍。
&ldo;咕嚕嚕‐‐&rdo;楚嘯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口湖水,跌進湖裡摔得七暈八素的,三個人貼得緊緊的,手腳都撲騰不開,最終湖岸邊吵鬧的叫喊聲也隨著意識慢慢遠去……
今夜的曲州城註定有個不得安寧的夜晚。且不論天殤劍派、邪天教以及郡王府之間糾葛後續如何,眼下這會兒遠在城裡另一頭的天上人間客棧裡面,耀帝陛下和蕭王爺自然是不清楚這些事的。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雕花的紙窗,斑駁地灑進屋子裡。
床榻上十分安靜,帳子繡著富貴牡丹,一簇簇的盛開。
玄凌耀眼睫微動,須臾緩緩睜開雙眸,尚還帶著將醒未醒的迷離,看起來有些呆。直到身下的某種痠痛一陣陣襲上,他才皺著眉頭清醒過來。
甫一抬頭,頭髮卻被扯住了。玄凌耀一扭頭,望見蕭初樓側臉正枕在自個兒長發上睡得香甜,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一瞬間,不知怎的,他驀然便想起那斷袖之典故,只是袖子可以割掉,頭髮可怎麼能割?
耀帝陛下無奈而又寵溺地盯了男人片刻,最後只好重新躺下來,無聲地翹起嘴角。
蕭初樓睡得很安詳,沒有往日裡算計的壞笑挑眉,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彬彬疏離,這幅乖順安靜的睡顏出現在身旁這個男人面上委實是難得至極。
於是尋到新樂趣的帝王饒有興致地端詳了半天,猶覺不夠,又伸手在他臉上摸摸蹭蹭,想像著這傢伙若是平日也如此溫順地任自己擺布,那可就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