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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上你了。」

「因為喜歡上你了，所以不能那麼草率地和你結婚。是不是很可笑，像我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想著要為了愛情而結婚。」

「我想要按照步驟來，先談戀愛，牽手，接吻，上床，兩情相悅，然後再結婚。」

裴笑抬起濕潤的眼睫，深吸一口氣，他把脖子上的抑制項圈摘了下來，鼓起他餘生所有的勇氣：

「這次的結婚是我願意和你結番的結婚。」

「你可以標記我。」

樂樂看完了一集動畫片，跑過來，拉了拉池曜的衣角：「爸爸，開動畫片。」

池曜這才像是從被石化中解放出來，他傻裡傻氣地把樂樂抱起來，猛地站起來，手足無措地看著裴笑，裴笑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冒傻泡。

池曜狠狠地在樂樂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把樂樂被親懵了。

池曜去給樂樂開了一集動畫片，再走過來，站在他身邊，眼巴巴地說：「那、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談戀愛啊？」

裴笑心砰砰亂跳，他多少年沒這麼純情過了？

裴笑面紅耳赤地說：「起碼過幾天吧。」

「你生日那天，我們去約會。」

池曜一副好高興，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最後居然特別傻地撓了撓頭，對他笑。

裴笑臉更紅了，他真的無法抵抗池曜的純情。

池曜在他這賴了到大半夜才回家。

裴笑送他去停車場。

兩個人一左一右牽著樂樂。

這個距離剛剛好，池曜說：「還要等三天，我等不及。」

裴笑也很期待，又著急，又羞怯：「我就想按順序來，我們好好談戀愛，好不好？」

池曜得寸進尺：「約會以後呢？一起約會就算是答應和我談戀愛了嗎？」

裴笑說：「不算，那才三天，就答應和你談戀愛，也太快了。」

池曜說：「別人確定關係之前要先交往一陣子是為了觀察人品性格適不適合，但我是怎樣的人，你都清楚了，我覺得可以適當壓縮一下時間。」

兩個人走了去停車場最遠的那條路，慢慢走，但還是走到了。

裴笑在十幾米開外，對他說：「你回去吧，我就送到這裡了。再送下去，你要哄我上車了。」

「再見。」

池曜非常失落地望著他，宛如一隻要被主人拋棄的狗狗：「再見。」

池曜放開樂樂的小手，走向自己的車，走一步，回頭望一下：「我明天還能來嗎？」

裴笑說：「能啊。再見。」

裴笑對他揮揮手：「我不看你了，我走了。」

說完，裴笑牽著樂樂轉身，往回走。

裴笑走了兩三步，也忍不住回頭，看到池曜還在看他，他朝向池曜，「你還想幹什麼？明天見。」

池曜依依不捨地說：「明天見。」

就這麼一丁點路，兩個人磨蹭了半天，還在不遠處。

池曜又對他說：「明天我來找你吃早飯可以嗎？」

裴笑說：「那我給你做個早飯。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

「再拖下去就別回家了。」

他們道了第四次再見。

真是黏黏糊糊。

樂樂拉了裴笑：「爸爸？」

他困惑為什麼池曜不跟他們一起走。

裴笑低頭看了看樂樂那張肖似池曜的小臉蛋，實在是無法矜持，忍不住，心想：我就再看一眼，最後看一眼……

裴笑轉過頭，看到池曜還站在原地，像是料到他會轉身一樣，對他燦爛的笑了一下，張開雙臂。

像是春風拂過，融去冰雪，讓他心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