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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噴出一道熾烈的藍焰,朝棲元襲去,棲元側身一閃但仍是躲閃不及,那些藍色的暗焰一燎到他的衣角,便迅速擴散開來蔓延到他身體的每一寸角落,燒得他經不住痛撥出聲。棲元漸漸跪倒在地,淒厲地叫著,直到他顫抖著雙手,從袖間掏出一道沉水符並引動此符,才將身上的藍焰盡數壓了下去。
而就在棲元掙扎地這幾息之間,燭淵已經已經將秦卿與星宿門幾人攏到爪子裡振翅沖天而起,離開了澤瑞洲。
棲元踉蹌著起身,朝荒夜看去,只見他被麾下的魔軍護得好好的,半點也沒受傷,而他渾身血肉模糊,還發著難聞焦臭味,便再瞠大了眼睛對荒夜喊道:“荒夜!你到底在幹什麼?!你不是允諾,說要替我攔住雲採夜的嗎?”
“我確實說過這話。”荒夜冷冷地看他一眼,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道:“不過我只說替你攔住採夜,卻從沒說過要幫你攔住他徒弟,我難不成我好做錯了?”
“哈哈哈哈哈!你沒錯你沒錯!你怎麼會做錯呢?荒夜你真有種!”棲元冷笑好幾聲,陰測測地說道,“你心可真大,是不是你還等著雲採夜和他弟子合籍時,高高興興地請你喝杯喜酒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第57章 鬼王秦卿8
荒夜今晚從頭至尾就沒說過幾句話,而他聽完棲元這些話後,竟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一如他三萬年前沒回到魔界時那般開心地笑著:“我能有今天,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你應該高興才是。”荒夜抬頭,望著那道巨大的黑影隨著逐漸消失在破曉之處,初生的血色朝霞倏然破開雲層,在他臉上投下淡紅色的光芒,映出他眼底的鮮紅,“畢竟他真的走了。”他能忍到什麼時候?他從來都不想忍,可是他不能不忍,忍過一天,忍過一月,再忍過萬年,忍到他真的離開,都沒有挽留的機會。
說完這話,荒夜又怔怔地自嘲一笑,轉身帶著他的魔軍離開此地,沒再去看地上的棲元一眼。
棲元如今的模樣可謂狼狽到極致——被那藍焰灼傷過的地方全都潰爛熟透,渾身焦潰不能自愈。棲元一直敢在人間界獨自行走,直接與雲採夜對上便是因為他仗著自己能靠神魂來自愈,修復身體。若是放在以前,別說這點燒錢,就是斷肢挫骨,焚身至灰飛煙滅他也是毫不畏懼的。可他不知道燭淵噴出來那股藍焰究竟是什麼火焰,竟能連他的神魂一塊燃燒,而他的身體需要神魂完好才能自愈,如今他神魂受損,便暫時只能保持這種模樣。
棲元恨恨地望著荒夜離開的方向,暗自咬牙:若不是大皇子被縛君絞殺,荒仲又獨愛大皇子生母一人,閉關修行萬年不出,他又何必到人間界找荒夜回來做這魔界太子?
他耗費了整整三萬年也養不熟荒夜這條白眼狼!也不想想當年,若不是他勸荒仲手下留情,他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還能跑到人間界去逍遙那麼幾十年,然後遇上雲採夜嗎?
他與雲採夜本來就有緣無分,當初也是他自己礙於禮義廉恥不敢和他表白心跡,他現在擺出這樣一幅苦情臉又是做給誰看?不過一想到雲採夜對他根本就沒存半點愛慕之心,如今還和他那小徒弟在一起了,棲元登時就按捺不住狂笑起來,直到黑血嗆進喉嚨後才停下,拿出傳音鏡對人山子下令道:“……太子要繼續留在澤瑞洲,雲採夜已經去了百汀洲,他那邊我去解決,你去其餘各洲布好無間冥陣,好迎尊上出關……”
燭淵去過百汀洲好幾次了,對於飛往這洲的路不可謂不熟,短短几息後他就帶著眾人來到了百汀洲的海域上空。
此時恰逢破曉,岸邊的漁人修士不是很多,他挑了塊人最少的白沙地,猛然收翅,將攏在爪心裡的秦卿及星宿門眾人臨空甩到地上去,秦卿早在燭淵放緩速度時就做好了準備,因此在燭淵松爪的剎那便呼叫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