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回 動私情阿壞受罰 聞軍情李漢沉思(第2/4 頁)
光的事。我剛剛下了軍令,你便一頭撞了上來,若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別人還道我偏袒於你。”
八十軍棍打得是結結實實。
幸虧那阿壞身子骨硬朗,若是換了旁的稍微弱一些的人,早就去見閻王了也說不一定。那行軍棍的軍中侍衛平日裡恨阿壞跟著徐碩,對下面頤指氣使,這次阿壞落了難,正是生了落井下石的心,那棍棒舉起來輕,落下去重,打在屁股上不怎麼見紅,更別說皮開肉綻,但是捱打的人知道,那疼得是鑽心,肉都爛在皮下面。
剛入軍營的新兵不懂,在軍中久呆的兵士都知道,越是不見血,越是死得快。那阿壞倒是沒死,也差不多去了半條命。開始阿壞還能幹嚎幾聲,到了最後便聽不見聲響了,那軍棍結結實實,打得他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那劉炳義、日木達等人,平日裡跟阿壞都玩在一處的,委實看不過眼,忙得找了徐碩求情,那徐碩果是鐵石心腸,只是跟那何步志在校場切磋相撲之術,完全不顧阿壞的死活。
一場軍棍打得金明寨眾人是七葷八素,五味雜陳。
李馭疆聽聞此事,不住搖頭,這徐碩畢竟是年輕氣盛,雖說立軍威不假,但是這麼一來豈非等於是殺雞取卵,剛剛殺了陸飛揚,現在又嚴懲阿壞,既籠絡不了人心,還冷了自家兄弟的心。果然是個沒經驗的,火氣太過旺盛,不懂以柔克剛之術。
那李漢等人,是跟著徐碩回了金明寨的,今日瞧見那阿壞的慘樣,不免是兔死狐悲。不論怎樣,這從兀二部落到延州軍營再到這金明寨,一路上阿壞對李漢都頗為照應。想不到,竟因為一個女子,遭此大罪。
李漢拿了一小瓶金瘡藥到阿壞帳中時,軍隊郎中尚未告退,正開一劑活血化瘀之內服藥方,李漢探頭一看,不外是一些柴胡、當歸、川芎,川續斷、馬錢子、骨碎補等尋常中藥,但見那郎中又探視阿壞傷處,嘆了一口氣,便又加了黃芩、桃仁、五靈脂、赤芍、蘇木、紅花、三稜、乳香。李漢雖對醫術外行,但久行於軍中,跌打損傷看得多了,知道這加了蘇木、紅花、三稜、乳香,便是傷情頗為嚴重。不由地,心中一痛,就好似有人在自己心上揪了一把。
阿壞看到李漢此情狀,心有所動,不由得開口道:“李漢哥哥何須如此,阿壞不過一粗人,之前在那河中府的深牢大獄中,什麼苦沒吃過,這棍棒之痛,算不得什麼。”
李漢見那郎中出了營帳,才低沉著聲音道:“話雖若此,但是將軍此次上如此大刑,哥哥我實在是看不過眼。”
阿壞笑笑,趴在床榻之上,氣若游絲。半晌才回應道:“我不過是他從獄中撈出來的一隨從罷了,命若蜉蝣。傻子都能看出來,他這是在立軍威,殺雞儆猴而已。”
“此前的陸飛揚,現在的阿壞兄弟,他這雞殺的委實有點多。”
“你瞧你這猴子不也心有慼慼焉麼。”
李漢不由地被阿壞此言給逗笑了,“你這小子,什麼時候都沒個正形。你老說自己是市井之徒,但聽你言語倒是不像。”
“我雖蓬門,也算是耕讀世家,打小也是念過書,知曉孔孟之道的。只是爹爹去世的早,家道衰敗,這空空妙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吧。”
“以後可別再惹一些桃色之事,你可知曉這是軍中大忌。”
“桃色之事是小,我也知道,他是惱我前日對他偷襲博樂城之事不以為然罷了。”
“偷襲博樂城?這是什麼事?我竟然沒有聽說。”
“豈止你沒聽說,金明寨上下都沒人聽說,也就我,整日在他身邊,聽得一二。”
“哦?”
“倒也不知他是否真有此意,那日我跟他在帳中,他指著著營帳內延州地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我討論,說這延州地勢險要,而金明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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