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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進門,冷氣迎面,即刻與室外的燥熱感隔絕開來。
前臺三四個人都在忙於各自的工作中,見付溫枝過來,距離她最近的一位抬頭,驚艷的視線在付溫枝身上停留兩秒鐘之後,前臺小姐開口:「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付溫枝禮貌地笑一下:「您好。我來還東西,要找總裁辦的賀陽賀助。」
前臺小姐又重新打量過付溫枝:「不好意思小姐,請問您有沒預約?」
「沒有,」付溫枝搖搖頭,「可以麻煩您打下內線嗎?就說付溫枝來還東西。」
她剛剛來的路上自己打過賀陽的電話沒打通,現在只好這樣說。
前臺小姐有點兒為難,總裁辦的人常常忙得腳不沾地,一般有快遞都是寄存到前臺,所以沒急著打電話,開口說:「是賀助的東西嗎?不然您放到前臺,等賀助過來的時候我們代您轉交。」
……
不是賀助的東西。
付溫枝低頭看一眼手上的手提袋,聞先生說過要給賀助,她自作主張放在前臺會不會不太好。
正思忖,沒講話。
前臺小姐突然揚聲說:「沈秘書,您要出去嗎?」
沈秘書。
顯然不是在跟她講話。
付溫枝向著前臺小姐看著的方向看過去,見幾步外走來一位正裝高挑的年輕女人。
很滬式的氣質,一走近玫瑰香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從上到下,處處透著精緻。
沈思甜三兩步走上前,沒急著回前臺,視線先掃過付溫枝,上下停留過兩三秒,然後帶點兒輕蔑地轉開。
「對,要出去,什麼事呢?」
前臺看向付溫枝,卻是對沈思甜說:「這位小姐說有東西要給賀助,賀助今天在嗎?」
似乎是聽到「賀助」,沈思甜的視線再一次來到付溫枝身上,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一遍。不大願意承認面前這個女人長得是很漂亮,不過一身雜牌,全身上下一件值錢東西都沒有。
嘖,不是吧,賀陽跟著聞總,年薪幾十個w,對身邊兒女人這麼摳搜嗎?
沈思甜有點兒不屑:「賀助出去了吧?要麼你給我好咯,我上去的時候放他工位上。」
這是在對付溫枝說。
付溫枝搖搖頭:「不用了,謝謝,等我聯絡到賀助我再送過來吧。」
沈思甜揚了揚眉,什麼東西這麼寶貝,她都樂意幫忙了這人還不用她幫了。
她垂眼看到那個袋子裡裝了件西服外套,整齊地疊好,側面朝上,但隱約露了領口的水洗標。
沈思甜視力特好,定睛一看,讀懂那串法文字母。這是h家大師手工高定,全國內只此一件,賀陽全年年薪都不一定買得起。
難怪眼前的這個女人,要喊賀陽「賀助」,是跟著誰喊的,不言而喻。
這個女人也是有意思,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做的什麼山雞變鳳凰的白日夢啊?
沈思甜皺著眉,上前,也不管付溫枝剛剛的話,一手奪過她手裡的袋子,又確認一眼,說道:「別耽誤了,別人的東西,還是儘早還比較好。」
付溫枝感受到面前這個年輕女人突如其來的敵意,有些不明所以,正想問她把衣服要回來,旁邊的前臺小姐也跟著搭腔:「小姐,這位沈秘書也是總裁辦,聞總的秘書之一,賀助的同事,沈秘書願意幫忙再好不過了。」
沈思甜揚揚手裡的袋子:「不用謝。」
就這麼半強迫式地幫了忙。
付溫枝本想再說什麼,剛好接到francis的電話,問她能否提早去上班,汪小姐的出閣宴馬上開席,而另外一位負責的經理家裡突然有重大的私事,來不及盯著。付溫枝無法,只好把衣服交給沈思甜,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