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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把眨著眼睛看著丁少驄,丁少驄咬了咬牙:「那天我騙你說順路,其實是專程……」
「哪天?」左立偏著頭,打斷丁少驄。
丁少驄老老實實回答:「大暴雨那天。」
左立笑:「你今天就是為這個事情難受?」
丁少驄愣了一下,沒有點頭也沒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抓了抓頭髮。
「我還以為你……」左立看著丁少驄欲言又止:「也怪我,我可能沒有立場安慰你。」
「這怎麼能怪你呢?」丁少驄急了,他本來要說的話全忘了,只想讓左立不要這麼想。解釋的話丁少驄亂七八糟說了一堆,卻詞不達意,末了又問:「左醫生,你剛剛說以為什麼來著?」
左立卻不說了,又伸手去夠紙杯。水溫依舊滾燙,他拿起來放到嘴邊吹了吹。
丁少驄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個,我……」
咚咚兩聲敲門。左立和丁少驄同時抬頭。有人靠在門邊,用指節敲著那扇向外推開的玻璃門。丁少驄噌的站起來,衝過去拉了一把:「老覃,你咋來了?」
覃望山含糊地笑了一聲,回答丁少驄:「丁少,是你叫我來的。」
丁少驄又抓頭髮:「對對,是我叫你來的。看這鬧的,我給忘了。」
覃望山沒多說什麼,只是向左立投去玩味的目光。丁少驄看他盯著左立,拍著覃望山的肩膀介紹道:「左醫生,這是我發小覃律師,你們見過的。」
左立點點頭。
丁少驄又沖覃望山說:「老覃,左醫生,是我……我爸住院的時候認識的。」
「上回介紹過了。」覃望山截住他的話頭,只看向左立一字一頓道:「左立醫生。」
「對對,上回還是你幫我送的人。瞧我這記性。」丁少驄哈哈地笑。
左立擱下手裡的紙杯,卻是慢悠悠站了起來。隔著會議桌,他向覃望山伸出手:「你好,覃律師。」
第11章 局5
覃望山無視左立伸出來的手,十分無動於衷。安靜的空氣裡滋生出一點尷尬,丁少驄沖覃望山使眼色,小聲說:「老覃,左醫生要跟你握手,你發什麼呆啊!」
覃望山沒辦法,只能上前禮貌性地和左立握手。這是他第二次握住左立的手,乾燥、微暖、帶著薄繭,沒有香水的氣味。覃望山沒有允許自己的思緒信馬由韁地跑,飛快地把手往回抽,卻沒抽動。
左立暗中用了力氣,不動聲色地拉住了他。等覃望山把探尋的目光投過去時,左立又若無其事地鬆開了手。他自顧自坐下,又捧起了那杯茶,剛好是可以入口的溫度了。
覃望山腦子裡的某一根弦也被拉了一下。他感受到左立那看起來算是纖細的胳膊的力量。他退後一步,故意不去看左立,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丁少驄身上。
覃望山問他:「你的律師找好了嗎?」
丁少驄回答:「找是找了,但我還是相信你,老覃。你得給我出出主意。」
覃望山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順手解開了襯衫的袖釦:「聯絡過麻友新嗎?」
丁少驄搖頭,表示沒有,他恨這個人恨得牙癢癢,根本不願意碰面。覃望山沒有照顧丁少驄的情緒,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兩個策略,一個重點,麻友新這個當事人很重要,你得和他談談……」
「有什麼好談呢?」丁少驄不太樂意地問。覃望山表示理解,直接說:「那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丁少驄連忙說:「老覃,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有點情緒……你說慢點,我聽著呢。」
覃望山隨手扯過一張空白的a4紙,拿著記號筆開始寫寫畫畫。他說道:「以我對劉玉松的瞭解,他跟麻友新簽的應該是風險代理合同。跟麻友新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