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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邊，隱隱約約能看到三坨灰色的霧。

江陵小心翼翼踏上冰面，然後又迅速收回腳。

地面上生氣一層白煙。

斯墨蹲下來觀察，正想伸手去摸，江陵趕緊攔住：“別碰，是燙的。”

斯墨皺眉：“這不是冰嗎？”

江陵搖頭：“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很難說，這個酆黎，就很奇怪……”

斯墨：“你好像很緊張他。”

江陵促狹地笑了一下：“祁徽交代過，讓我照顧好他。”

斯墨臉黑下來，拉起江陵的胳膊就走：“不救他了，讓他死了算了吧。”

斯墨的期許落了空，因為不遠處的酆黎已經緩緩甦醒。

冰藍的流光在瞳孔裡轉了幾轉，面板上的青紫正在以極緩慢的速度退去。

而周圍環境的異樣，正在快速消退。

江陵扯著斯墨走過去，剛才離得遠，還以為在酆黎身上流轉的金色，是牆壁上的光映下來的。

這會兒走進了，他們才發現，那金色不是映下來的光，而是在酆黎新長出來的雙翅上。

看清楚的江陵和斯墨都愣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才能說話。

斯墨：“你不是說，他是雄蟲？”

江陵：“確實是，為了保證結果的準確性，我還做了基因檢測。”

斯墨：“那他怎麼還能長出雙翅？”

江陵：“……變異？”

酆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交流，因為他現在很興奮。

他能感受到身體裡那種熟悉的力量，雖然比從前的很微弱，但是，總算是恢復了點。

到了這會兒，404微弱的聲音才響起，簡短的幾個字。

【任務過半，恢復鬼力百分之三十。】

酆黎興奮，即使是百分之三十，在這個世界也足夠用了，畢竟目前為止，酆黎還沒遇到和自己一樣的“人”。

還沒等他高興多久，404用盡最後力氣擠出一句話。

【快要來不及了。】

等酆黎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不遠處目瞪口呆看著他的江陵和斯墨。

酆黎：“你們兩個是來就我的嗎？”

“我是，”江陵指著自己，然後又指著斯墨，“他是來湊熱鬧的。”

酆黎哦了一聲，指了指關押室裡面：“我沒事了，但是，他真的已經死了。”

江陵看著酆黎，站在那裡也不動。

酆黎疑惑：“你不進來看看嗎？”

江陵指著酆黎的身後問：“你怎麼長翅膀了？”

酆黎聽到後就轉頭看自己的後背，一雙透明的雙翅垂在身後，可能是因為剛長出的原因，微微發涼，輕輕觸碰，還是柔軟的。

和祁徽的雙翅有點像，但是，似乎，可能，是不是有點短？

垂在身後的雙翅只到腰。

像是一個成年人背了一個兒童的翅膀玩具。

“我不可以長翅膀嗎？”酆黎輕輕觸碰著自己的翅膀，“還有，為什麼這麼短？是因為剛長出來的原因嗎？”

江陵也不清楚，一邊拿著終端讓蟲來把蜘蛛蟲的屍體帶回醫務室，一邊說要帶酆黎做一個全身檢查。

至於具體原因，到底是因為祁徽的囑託，還是為了滿足自己作為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