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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臻有些哭笑不得,覺得這人簡直比狗皮膏藥粘性還強,怎麼都趕不走了的樣子。於是算是認命,右手在對方頭上胡擼了一把,妥協道:「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高祺因這才放心,眉頭展開,嘴角終於又彎出了弧度。
一個週末,高祺因連著來報導,樓下的管理員已經認得了他的臉。而樂臻就這麼聽話地在家辦公,緊急的資料就讓回了h市的馬鵬飛直接送到家,重要的郵件自己單手打著字回,不怎麼機密的就喊高祺因來當幫手,他感覺自己不僅簽了個歌手還免費請了個保姆助手秘書三合一。
等到了週一,該錄歌的錄歌,該上班的上班,一切又恢復如初。
週一高祺因到公司,找回了狀態,錄完了最後一首歌,進入了專輯發售的倒計時。
樂臻手上的傷口雖然縫了幾針,不過隔了十多天就能拆線,高祺因還想著要陪樂臻一起去,簡直事事親為,不正巧正好撞上了一本音樂雜誌的宣傳照拍攝和採訪,只能作罷。
到了那天,高祺因速度地完成工作,因為是在外面的攝影棚拍攝,他出來時問了下馬鵬飛,得知樂臻並沒有在公司而是回了家,妝也沒卸地就出發了。
計程車開到一半,意識到正好是晚飯時間,想著樂臻一人估計家裡又是沒什麼食物,中途還下來去了趟超市。
他幾乎是熟門熟路地進了公寓樓,拎著食材便上了樓。
等上到31樓,他發現門竟是半掩著,暗自腹誹了一句:「就算同層沒其他住戶也不用這麼放心地開著門吧?」像他這樣的「小土匪」不就能隨意溜進來了。
高祺因沒告訴對方自己要來,也提醒了馬鵬飛不要說自己問了,意在給對方一個驚喜,於是輕手輕腳地開了門,喚了聲老闆,不過沒得到回應。
夏天天黑得慢,這會兒夕陽正好,高祺因進了門,看到暖色的光線透過整面的落地窗照進房內,隱約還能望到遠方的辦公高樓。樂臻搬了一張吧檯旁的高腳凳,一個人坐在落地窗前,陽光肆無忌憚地灑在他的身上,彷彿給人鍍上一層光圈。他只著一件暗色t恤,失去了熨燙平整的襯衫勾勒,整個背影都看上去少了些許凌厲,卻莫名多了幾分落寞。
他抱著那把吉他,剛拆完線還堪堪纏著一層繃帶的左手把著琴頸,偶爾傳來一兩聲琴絃發出的振動,振動卻不成調,高祺因一聽就聽出,他的左手並沒按在弦上。僵了好幾天的手大約是還不怎麼靈活。
而高祺因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從最開始樂臻來簽他做歌手開始,在他心中樂臻一直都是一副無所不能的形象,他不甘讓有實體的人迫於麵包而放棄理想,一心想為他們提供無憂無慮的舞臺,在自己碰壁時也看似無所謂地揭傷疤幫助自己。
那一場像是發洩一般的演奏大約是他唯一一次在高祺因面前展露出最真實的自己。
就好像他本就是該是以最堅實的形象頂在所有人上面,就該是他護著所有人,而沒有人站出來在後面護住他的後背。
高祺因現在看到了。
他突然想抱抱他。
心裡發著愣,手上卻是習慣性地帶上了門。
一道聲響驚醒兩個人。
樂臻回頭,正好看到高祺因呆愣地站在玄關,他便放下了手中的吉他,走近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高祺因回過神,拎起手上的食材,說:「怕我們樂大老闆在家不做飯餓死。」
說完又問:「怎麼都不關門?」
而樂臻沖他彎了下嘴角,說:「大概沒關緊,反正不會有什麼問題。」
一切看起來都正常如初,彷彿前一瞬間高祺因看到的那些落寞都是自己關心則亂的臆想。
他突然把塑膠袋交接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