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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許久,終是不願再回避這個答案,我說:“有。”
第30章
多少年後,我終於憶起了往事,才得知那一刻,我與景楓站在那扇門前,所要面對不是一段往事,而是一場宿命。
黑木門吱嘎推開,迎來滿園風像承載了許多年故事。
柳絛很長很老了也不曾裁剪,木槿花白如雪,盛開了一簇一簇。
我看了園中場景,將心中沉沉思緒一壓再壓,挑扇輕笑道:“都說極盡富貴人,很愛簡靜,不想你竟古樸成這樣,著實過了些。”
穆臨簡卻沉默地走前兩步,撩開垂柳絲絛,露出一方小小墳墓:“這些木槿和柳樹,是在髮妻去世那年種下,不想如今已亭亭如蓋。”
墓碑上寫著“愛妻柳遇之墓”,大捧槿柳堆簇在墓前,開得極盛。
我淡淡覷了一眼,沒注意到墓碑右下方落款,只唏噓道:“槿柳花,朝開暮死,如同緣分不過朝華一瞬,節哀。”
可他卻忽然望向我,清澈眼眸閃出莫名笑意:“當年小遇也這般說,但我卻忘了告訴她,槿柳花雖是朝生暮死,但卻生生不息地盛放。每一次凋謝,都是為了明日璀璨。而緣分亦是如此輪迴不滅。”他頓了片刻,又勾起唇角,“正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侍郎可覺得是?”
我怔了怔,他每次調侃我便要稱我為侍郎。我也不欲跟他較真,敷衍地打著哈哈道:“師說是,凡事看長遠一些,未免不好。”
淺金色夕陽下,穆臨簡笑了笑,忽地問:“你說那個人,找到了嗎?”
我正伸手撩開一襲柳簾,聽了此問,不由僵住。
片刻後,我愣愣地垂下手,默然道:“找到了。”頓了頓,我倚著垂柳,與他道:“我沒了兩年多記憶,你知道嗎?”
“我十七歲那年,在爹爹去善州路上失蹤了。後來北荒戰畢,爹爹孃親在姬州找到我,我聽我爹說,那時我在醫館醒來後,只顧著流淚,什麼人也不認得。他們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全都不說。後來他們將我帶回永京城。我聽聞當時其實是大皇子將我送到醫館,便下定決心要嫁給他。”
“後來願望成真,不想我嫁了他三日後,便莫名其妙落了水,這段記憶連同在姬州發生一切一切,全都失去了。我落水後,頂了我哥哥身份,更又因大皇子出行,便再無機會向他問上一問。”
我無力笑了笑:“可我猜得到,那些年,我應是很喜歡大皇子。因為……”
穆臨簡走近一步,也撩開柳簾,斜倚在柳樹上:“因為?”
我咬了咬唇,走到他身前,認真地瞧著他:“因為我這些年,總是反覆地夢到一個人,在夢裡,我很喜歡他,他對我也很好。在夢裡,每次快要夢醒,我都會害怕。怕他就這麼消失在眼前。我想,當初我之所以要那般堅決地嫁給大皇子,應當是因為,英景軒就是那個夢裡人。”
穆臨簡聞言愣了良久。片刻後,他垂眸低低笑起來,散下額髮遮住他神色,我只聽見他聲音有些沙啞:“原是……這樣。你在姬州,又遇到了英景軒,然後你又……”驀地,他忽然抬眸望著我,眸中騰起萬千風暴看得我動彈不得。電光火石間,我已然被他抓住雙肩一個反轉抵在了柳樹上。
我尚還未能反映,他便欺身上來,霸道地用舌頭挑開我唇齒。
不是從前柔若清風吻,陣陣撕咬令唇角都要滲出血來。嘴裡瀰漫著甜腥味,我吃疼得喃了一聲,奮力要推開他。
穆臨簡聞聲,動作一僵,須臾他怔怔地鬆開了我,垂眸低語,好似在問:“為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問。
我站在原地喘著氣,愣神地瞧著他。
他眸中先時風暴終於平息,明眸中卻浮起一派悽清色澤。他抬了抬手,卻在剛觸碰到我頰邊凌亂髮絲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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