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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褚庭肯定的答案,沈蕭這才放下心來。到時候情況不對,她可以用破空符離開,再脫離這個世界就行。
為答謝處聽到指點,臨走時,沈蕭又將自己的一點推測說給了他聽:「住旁邊那位胃口一直不好,吃的東西很少。健康的人,再挑食都不會連續很多天不吃東西。」
「我知道,我之所以讓你遠離這裡,就是因為他已經病入膏肓。一群沒有了希望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褚庭意有所指道。
「你知道啊……那行,我撤了。」沈蕭出門關上褚庭的房間時,沈蕭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
褚庭一向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好心告訴自己這多事?相對於他一片好心讓她走,她更覺得對方是不想她留在這裡給接下來的事增加變數。
但不管如何,沈蕭已經打定了主意離開。
在她一邊下樓一邊琢磨著褚庭透露出的資訊時,卻意外地見到褚庭說的病入膏肓的那位此時正坐在大堂窗邊。旁邊隨從躬身上前給他披上裘袍,他卻是望著外面的上弦月,淺嘆道:「露是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這一句話讓沈蕭不由駐足,但她只見到一個單薄而蕭索的背影。
沈蕭知道,自己只是這個時空裡的過客,如今她所見到的一切也都只是某個時空碎片的一角。滾滾歷史之下,沒有人會知道某個本該坐上皇位的人,曾在月下懷思。
不知是出於某種心思,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沈蕭竭盡全力的將那人的三餐做到最好。
樓上那人依舊每餐吃的不多,但在幾天後,卻時常讓隨從拿打賞給她,說她的手藝很不錯他很喜歡。
只短短十天不到,沈蕭憑著這些賞銀差不多兌換了一千積分。
對方越是這麼大方,沈蕭就越覺得惋惜。她甚至曾想找個機會問他,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但可惜,自那晚上之後,她再沒見到過他。
又半個月過去,和褚庭說的一樣,來綠洲的人突然變多了。那些人裡不僅僅有中原人,甚至還有草原上的,西域的,波斯的。他們彷彿約好了一般,一同在這片綠洲齊聚。
人一多,綠洲就隨之變得熱鬧。像之前做兩天歇三天的老王頭,現在烤肉攤從早開到半夜,有時候還要讓店小二過去幫忙收錢才能忙過來。
看著這虛假的繁榮,沈蕭隱晦地提醒了老闆娘他們準備後路,哪知老闆娘表示早有準備,她還請到時候沈蕭跟著他們一起。想著老闆娘好歹在綠洲經營多年,應該有自己的渠道,沈蕭也就放下心來。
在沈蕭叮囑店小二不要隨便出客棧時,哪知店小二卻一臉糾結地告訴她:「這兩天老王頭讓我幫他收錢,他給了我五十個錢的工錢。」
「有錢拿你還不高興。」
「可是他一直問我住在客棧裡客人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還跟我說,如果客棧裡有什麼事要隨時去告訴他。」
「……」正常人自然不會做這些事,沈蕭不知道這老王頭什麼來歷,她嘆了口氣,「那你以後就不要過去幫忙了,沒事就待在後廚房別亂走,一定要在我和老闆娘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呆著。如果有人向你打聽客棧的事,一律直接跑開,知道嗎?」
「嗯。」店小二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安,「綠洲上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沈蕭摸了摸他的頭,「沒事,都會過去的。」
縱然沈蕭對即將到來的綠洲動亂有所心理準備,她還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在沙漠夜空的月亮變為眉睫一般細彎的下弦月時,客棧突然戒嚴,黑暗中時不時有抽泣聲傳來,再接著有血水被送下樓,沈蕭見到後,當機立斷讓還在燒熱水的老闆娘準備隨時走人。
老闆娘提心弔膽怕的就是這天,沈蕭一來提醒,她二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