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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燈,怎麼回事兒啊,怎麼過一會兒自己還熄了呢?該修了啊。」
林風起說:「這是感應燈。」
「感應燈?要什麼感應燈!給我裝個24小時不帶滅的,一千瓦的那種!」
……
類似的對話在上樓的過程中幾乎沒有聽過,聞夏總能對任何一樣東西發表看法,哪怕是路過的撲稜蛾子他都要教訓兩句。
像高中時邊巡視走廊邊指指點點的年級主任。不,比年紀主任可愛千百倍。
林風起這樣一路上,腦子裡只剩下來回滾動播放的三個字: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他真希望聞夏是隻貓,這樣他就可以抱著他。不知道聞夏會是什麼貓呢?也許是和聞大鴿一樣,是隻漂亮矜貴的布偶貓。
兩個人一個胡言亂語一個胡思亂想,終於進了家門。
阿哞和往常一樣前來熱情迎接,聞夏本來就有點頭暈腦脹的,阿哞噸位擺在那兒,力氣不懂收斂,撲得他往後踉蹌了一下,後背撞在一堵肉牆上。
那堵肉牆轉瞬僵硬得如石化了一般。
聞夏下意識扭頭看過去,臉頰險些擦過林風起的唇。
兩人都是一愣。
時間彷彿凝固,聞夏和林風起都不知道到底誰先有所動作比較好。這是他們重逢以來距離最近的一次,近到呼吸都快交融在一起。
隱有曖昧起。
林風起喉結動了動,手剛抬起來,慘遭無視的阿哞發出不滿的嗚咽,用力一個狠撲——把兩人撞開了。
主要是聞夏暈暈乎乎的沒什麼支撐力,是被阿哞撞開的那個。他一手扶住旁邊的鞋櫃,對大黑狗子指指點點起來:「你就仗著你不是我兒子,你要是我兒子,我狗糧都給你揚咯。」
媽的,後爹難當。
他胡亂地想。
林風起眉頭一皺,拉起偏架:「退後。」
阿哞委屈地往後挪。
「坐。」
大黑狗子直接趴下,黑亮黑亮的狗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它親爹。
而林風起再次看向聞夏,平靜的目光底下隱隱有希冀湧動,想要得到他的誇獎。
然而聞夏壓根兒沒看他,對著阿哞點頭:「不錯,乖狗。」
林風起:「……」那我呢?
兩人換鞋進了屋,林風起不放心地跟著聞夏到房門口,忍不住開口道:「你……難不難受?」
聞夏轉頭,用不太清醒的目光盯著他看了將近十秒,說:「我遇見怪事兒了。」
林風起頓時緊張起來:「怎麼了?」
聞夏:「你什麼時候長了兩個頭?」
林風起:「……」
「唉,算了,兩個頭就兩個頭吧,」他自顧自地滿意點頭,誇獎終於姍姍來遲,「雙卡雙待,整挺好。」
林風起:「?」
聞夏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嘴巴里念念叨叨地進了房間。
一進屋,聞大鴿便從飄窗上的軟墊跳下來找他,但沒過兩秒就被他身上的酒氣燻跑了,蹲在他枕頭邊發出不滿意地喵喵叫。
被嫌棄的老父親更不滿意,非要撲過去跟他兒子進行和諧友愛的親子互動,於是一人一貓開始在房間裡你追我趕,最終聞夏以自己身為兩腳獸的龐大身軀鎮壓住了可憐的小貓咪。
父子倆正親熱著,房門被敲響。
聞夏抱著聞大鴿去開門,即使是喝醉了也下意識低頭——他已經習慣那個頻頻來串門的小機器人。
但這次不是小機器人,是大的。
林風起站在門口,將手裡調好的蜂蜜水遞過來:「解解酒。」
阿哞跟在他腳邊,看見聞夏懷裡的聞大鴿,呲溜一下轉身就跑,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