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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波繼續憤憤不平地戳著手機,給表白牆轟炸訊息。
全然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落在了自己身前。
「好玩嗎?」冷沉的聲音在耳邊不溫不火地炸響。
許波抬頭,看到來人冷凝的面孔,慌亂地收起了手機。
危險的氣息逼近。
許波驚慌地環顧左右四周,周圍並沒有什麼人能幫他。
「怎麼?非得收拾一頓才能老實?」段浪京抱著手,掀起那雙眼皮寒薄的眼。
被這樣的眸光注視著,許波愣了幾秒不敢喘氣,慢慢才憋紅了臉說:「段浪京,你什麼意思,我又沒惹你。」
段浪京挑眉,用手裡的炸串簽子敲敲許波藏在身側的手機,雖然笑著,但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氣勢,漫不經心地說:「別搞這些小動作。」
「浪浪,煎餅好了。」張朝行的聲音遠遠從背後傳來。
段浪京沒回頭,表情森寒,眼睛盯得許波腿腳發顫,手裡的炸串簽往上移,抵到許波脖尖:「章肆川,我罩的。」
不過一瞬,又恢復之前的漫不經心,浮倦輕懶地看向許波:「聽清楚了嗎,同學。」
許波攥著手機點頭。
對著段浪京冷淡離開的身影,咬碎了牙。
「你覺得他說的不對嗎?」另一道有點清澈的男聲從旁邊傳來。
許波抬頭,是一個不認識的白淨男生,高高瘦瘦,一副小綿羊的長相。
「我叫路南。」路南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不小心聽到你們說話了。」
許波揚眼,沒有說話。
「你這樣做本來就是錯的,她是土生土長的西南人,說話和我們這兒本來就有地域差異,不應該成為被人在背後編排的內容。」
「所以……」路南捏了捏手,他平常就是沒有攻擊性的人,第一次說這種話,也很緊張,「就是你錯了。」
許波剛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忽然看到旁邊樹下的一道身影,嘴巴一堵,揚著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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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這煎餅可真燙手。」張朝行咬了一口剛出爐的煎餅果子,「香。」
「對了,浪浪,你什麼時候跟許波有交情了?說什麼說了那麼久?」
段浪京勾勾唇:「想知道?」
張朝行「想」字都卡到嗓子眼了,但看到段浪京的臉上,就知道沒什麼好話等著自己,他果斷地說:「不想!」
「嘁。」
段浪京無意地一偏頭,動作一頓。
不遠處,章肆川正笑意盈盈的仰著臉跟顧南說話。
鼻頭微紅,睫毛上掛著星光,耳廓白綿。
距離不遠,兩人的對話很清晰地落到耳朵裡。
「路南,謝謝你啊,剛才你跟許波說的我都聽到了。」章肆川彎著唇,「還有談明馳他們,也是你在幫我吧?」
「啊,不用謝,應該的。」白淨的男生抓了抓頭髮,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皎白的月色下,兩個人隔月而望,眉眼依稀,無限旖旎。
煩。
段浪京厭倦地撩起眼尾,腦海里有許多種衝動。
但現實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煩。
「浪浪,你不要可以給我啊!」
張朝行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段浪京挑起眉,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
張朝行有些弱弱:「就你那個煎餅果子,都快捏成渣了。」
段浪京低下頭看了眼手裡的煎餅果子。
「煎餅果子的哭泣,你聽到了嗎?」
張朝行還在那邊喋喋不休,段浪京滿臉不爽,一字一句地說:「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