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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他同樣也看的清楚,為一賊匪而動干戈,袁紹並非久侍之人,但這次他不能隨意再遷走的宗族,不然事情牽扯太大,一個不甚很可能城頭擺滿荀家人頭。荀彧想了兩日後,還是決定離開冀州,去東郡看看。
正想的出神,視野盡頭的官道上。
一匹馬。
一個人。
一把劍。
在馬背上晃晃悠悠的過來,一襲藍色寬袖長袍,面容俊秀文氣,口中念念有詞,偶爾高興時,笑上兩聲,飲上一口酒,臉上帶著放蕩的酒暈。
「奉孝?」
待近時,荀彧認出了過來的是誰。那邊,馬蹄近前,馬背上的青年醉眼迷離的望了一眼,嘴角勾起笑容,便是將酒囊拋過去,跌跌撞撞的下馬:「正愁途中無人陪飲,荀兄便是湊來了。」
這邊,荀彧自然飲了一口,下馬將他攙扶,「你如何到的冀州,途中危險,也不忘喝酒,當心被賊人捉了去。」
「哈哈……」那青年腳步偏偏從他手中滑開,笑道:「當真有匪人捉我,送他一個大造化,可惜冀州坦途,無人敢攔。」
隨即,一屁股坐到道路旁的矮草上,「不知文若又是怎的到了這裡,你不是在袁本初那裡嗎?」
「剛出來……不打算回去了。」荀彧也在旁邊坐下來:「原以為到了冀州,四世三公門下做得了事情,看來也無法如願。」他從郭嘉手中取過酒囊,看了對方一眼:「你呢?跑來冀州也是投袁紹門下?」
郭嘉揉了揉脖子,隨後拉起喝酒人的手腕,「走了走了,袁本初連你都看不上,我豈能再去,倒是省了一截路,你現在要去何處?」
「東郡曹操那裡。」荀彧將酒囊還回去。
青年大笑著拉著他上馬,揮手:「走,同去,路上有伴也不煩悶。」
夕陽照著二人向南而行時,幽州薊縣,原本不對付的二人,裂痕越加撕裂開了。
書房,手掌拍在几案砰砰作響,公孫瓚的聲音大聲喊出來:「調走四千騎兵與袁術合兵一處救陛下,可邊境就不守了?當初你只設一萬邊軍守地界,抽調四千,幽州守的過來嗎?」
「我那犬子遣人來信,袁公路從南陽出兵,只是騎兵太少,只需四千湊夠萬騎,便能長驅直入長安。」上方,劉虞跪坐下來,手敲在几案上,語氣也頗為激烈:「陛下困於長安日久,各地太守州牧便是越加放肆,你看那袁紹,欺奪韓馥之位,可有陛下旨意?長此以往,天下便是陷於混戰,老夫如何不心急如焚。」
嘭的一聲。
披甲的身形大手一拍桌面,起身:「劉虞,我看是袁術脅持了你兒子,方才這樣說的,我告訴你,四千騎兵真要調走,我公孫瓚一百個不同意!一旦調走,邊界不守了?若是烏桓、鮮卑打下來,誰來守?指望我右北平一兩萬人?」
「那是陛下——」老人也憤然起身。
公孫瓚跨前幾步,爭鋒相對:「本將守的是幽州百姓,我漢家土地——」
正廳內,兩撥人劍拔弩張起來。隨後,劉虞緊抿雙唇,盯著對方好一陣,方才長袖一拂,背過身:「兵權在我手中,且兵馬已調,此時你說再多也沒用了。」
「好的很!」公孫瓚退後兩步,拱手:「那本將告辭——」
甲葉嘩的一下抖動,披甲的身形走到門口停下來,單手按住腰側劍柄,側臉盯著屋內背對的老人:「還有一件事!」
那邊,也側過臉:「何事?」
「我兒公孫止……」公孫瓚握拳捶捶胸口:「這件事,我記在心裡——」說完,披風一揚,大步離開。
正廳內,老人緩緩轉過身來,仰頭嘆息了一聲。
不久之後,天光降下時,一隊白馬騎拱衛公孫瓚出了薊縣城門,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