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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皓星突然興趣全無，悶悶不樂一邊吃菜喝酒，白惠似乎也心情不佳，倒是梁楓興致頗高，一會一個段子要逗白惠開心。白惠本來想獨自安靜一下，沒想到又撞到這兩個活寶，唯一的好處是省了飯錢。她草草吃了一點琢磨著要走，正好同事來了個電話，她接完就告辭，梁楓點頭哈腰要送她，她說：&ldo;不用了，我現在就住單位宿舍，在街對面，兩分鐘就到。&rdo;

&ldo;啊?白女士怎麼??&rdo;梁楓在這方面悟性極高，心裡猜的答案與事實也相差不遠了。

&ldo;你說，白惠是不是離婚了?&rdo;梁楓望著白惠碩大的屁股一扭一扭離開，涎著臉問柳皓星。

&ldo;不會吧，前幾周我們一起吃飯，他們夫妻關係還很融洽。&rdo;

&ldo;嘿，這種事情，外人不容易看出來的。婚姻就像惹了白蟻的柱子，結婚那天開始爛，還是從裡頭爛，有些人的柱子硬，一輩子沒爛出面來，有些人可能就昨天還好好的，半夜白蟻鑽出了面，第二天柱子就折斷成廢木頭了。&rdo;梁楓說得頭頭是道，頗有心得的樣子。

柳皓星聽得稀奇，笑著問：&ldo;梁處，你結婚也十多年了吧，你家的柱子可真硬啊。&rdo;

&ldo;哈哈，&rdo;梁楓乾笑幾聲，眨著眼說，&ldo;硬不硬，只有當事人心裡有數，我呢，準備了很多樹膠，一發現小窟窿，馬上就堵住，寧可裡面讓白蟻蛀空，外邊絕對不能爛了。&rdo;

&ldo;累不累啊，所以，我就不結婚，沒柱子，沒白蟻。&rdo;

&ldo;哼，我看你就是白蟻。&rdo;

&ldo;哈哈哈。&rdo;兩人會心地笑著。

三十二、杜宇再次被捕

白惠如約回家來，她今天穿得與平時大相逕庭，一條緊身牛仔褲，白色運動鞋，黃邊運動上衣，扎一條馬尾辮，整個看起來，不像來談離婚的，倒是像參加奧運。

監控室的警員也準時候命，從白惠進門那一刻起，錄音機的帶子就呼呼轉了起來。

杜宇驚訝地望著她這身打扮，覺得她真是煞費苦心，為了掩飾自己受感情打擊的憔悴，刻意裝扮得青春活潑。

的確，白惠的臉上眼袋浮顯，臉色也蒼白了不少，這兩天應該也沒有睡好。杜宇見她兩手空空，不像要來搬行李的樣子，問：&ldo;你今天要搬走嗎?&rdo;

白惠望著他，許久沒說話，白白浪費了監控室的磁帶。

杜宇也不好再開口，兩人沉默著。

&ldo;杜宇，你真的要離婚嗎?&rdo;白惠終於幽幽地問。

杜宇點點頭，如果說兩天前還有些猶豫的話，那麼經過和馮真真的那一晚纏綿之後，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挽回他的決心了。

&ldo;那好吧，&rdo;白惠嘆了口氣，幽怨地說，&ldo;杜宇，咱們畢竟結婚九年，謝謝你一直來對我的忍讓和保護，我真心希望你和馮真真能幸福。&rdo;

杜宇臉上一紅，雖然這句話也算恰到好處，但他之前和馮真真是清白的，白惠這話等於否定了他們一直的清白，所以，杜宇有些不快地說：&ldo;白惠，我們好聚好散，不要扯上其他人。&rdo;

&ldo;馮真真是其他人嗎?難道不是她一直存在於我們中間麼?&rdo;白惠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

&ldo;白惠，你也看過日記，我們其實沒有感情基礎，不管有沒有其他人介入，我們遲早有一天也會離婚的。&rdo;

&ldo;杜宇，你說這話有良心麼?你說的沒有感情基礎，是你單方面的吧，你覺得我對你也沒有感情基礎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