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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老太太一邊斜眼仔細打量著杜宇，她自信自己精明過人，無所不察，試圖嗅出點邪味來，一邊面無表情地客氣道：&ldo;那多謝杜先生的照料了，鄰裡之間，是要相互關照啊。&rdo;

&ldo;應該的，應該的。&rdo;杜宇連聲說，臉上也有些尷尬，笨蛋都猜得出老太太在琢磨什麼啊。

&ldo;那，真真，我走啦，週五記得早點過來啊。&rdo;老太太沒工夫細察下去了，匆匆離去，快到電梯口還回頭瞄了一眼，杜宇和馮真真也在目送著她。

十、開始追蹤

白惠提早了一點下班，她叮囑杜宇帶菜上馮真真家做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便打電話給馮真真。

&ldo;真真，是我，白惠。我剛到樓下，想著可可的校車快到了，我就等一下吧，我接了可可在樓下玩一會，你們先做著飯，啊，杜宇到了沒?&rdo;

&ldo;到了，剛到，那謝謝你了，我就不下去了。&rdo;

白惠在小區門口的石凳上坐了一會，校車準時開到了小區門口，許多家長擁了上去，接到自己小孩後，要麼遞水，要麼遞水果，彷彿這幫小孩剛剛從戰場上下來似的。

白惠看到可可站到車門邊張望媽媽的時候，趕緊招手，過去一把抱下來，&ldo;可可，今天白姨接你，累了吧，我們去買雪糕。&rdo;&ldo;好啊好啊，謝謝白姨。&rdo;可可非常懂禮貌，柳左的教育還是很到

位的。&ldo;和白姨說說，今天學校裡都有什麼趣事啊?&rdo;可可歪著腦袋想了想，很快找出了有趣的事，&ldo;男同學揪王雅軒的

辮子，被老師罰站，後來尿褲子了，嘿嘿。&rdo;白惠樂了，逗她：&ldo;為什麼會尿褲子呢?&rdo;&ldo;他想尿了不敢走唄。&rdo;&ldo;哦，那王雅軒是不是你的好朋友啊?&rdo;&ldo;是我同桌，但沒有我漂亮。&rdo;&ldo;哈哈哈，當然啦，我們可可是最漂亮的，要是你也梳個辮子就更

漂亮了。&rdo;

可可認真地說：&ldo;不對，媽媽說，小孩子不要留長頭髮，長大了才梳辮子。&rdo;

&ldo;那你媽媽有沒有說為什麼小孩子不要留長頭髮呢?&rdo;

&ldo;媽媽說，短頭髮才活潑，小孩子就要活潑才可愛。&rdo;

白惠皺皺眉說：&ldo;白姨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媽媽小時候就梳辮子的，兩條長辮子，可漂亮了。&rdo;

可可臉色憂鬱起來，嘟著嘴想了一會說：&ldo;其實我也覺得梳辮子才漂亮，王雅軒就是辮子比我漂亮。&rdo;

&ldo;那就對啦，以後你媽媽給你剪頭髮，你就說，我不剪了，我要梳辮子，要比媽媽漂亮。&rdo;

&ldo;行。&rdo;可可快樂地說。

白惠給可可買了雪糕，領她去小區的遊樂場玩，可可在滑梯上跑上跑下，她就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落日餘暉籠罩著這一小片天地，黃昏是一位慈祥的老媽媽，滄桑世事的喧囂已經在她眼中落幕，記憶也顯得那麼飄忽淡遠，下午的燥熱慢慢平靜下去，黑夜的冰冷還沒有到來，這一刻，是溫暖的金黃色。

白惠的思緒在慢慢飄遠盪悠，不遠處的可可像一個彈球般在她視線裡跳來跳去，這一刻，她彷彿進入了另一個失重的空間，身體與眼見物體都如同飄浮了起來一般??

&ldo;白姨，白姨，我們該回去了。&rdo;可可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搖晃她。

白惠回過神來，摸摸可可的小臉，從包裡掏出一個小袋子，舉了舉說：&ldo;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