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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場戲下來皆為不順,李導以為她旅途勞累,倒也沒說什麼,吩咐休息半小時。沈磬磬坐到一旁,拿起劇本仔細研讀,頭頂忽地飄來一片陰影。她不看也知道是誰,懶懶地說:“有何指教?”
方舜沒事人一樣,好像兩人毫無芥蒂:“病好了?”
沈磬磬懶得搭理他,只隨意應了聲。
方舜一臉真誠:“我代安倩跟你道歉,希望沒有破壞你跟寧先生的關係。”
沈磬磬想起安倩的話就一肚子氣,這番話確實險些讓她跟寧末離撕破臉皮,形同陌路,不對,她確實跟寧末離翻臉了,只不過寧末離沒跟她鬧,現在再回想,她倒是對安倩的話沒那麼大反應了。
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是這個樣,可誰知道事實會不會是另一個版本,也虧她當時怒極攻心,換做現在也不會失了冷靜。
沈磬磬收了劇本,微側過臉,似笑非笑:“你把我利用完了,又把罪名推到安倩身上,我那麼好欺負?”
方舜這些手法顯然是做給安倩看的,可這個風險擔得有點大,如果寧末離一不高興撤了資金,他到時候就真的人財兩空。
“大家都是圈裡人,何必在意那麼多。現在不是挺好,也給劇組炒作了。”
“我是不在意。”沈磬磬涼薄的視線在他那張與寧末離相似的臉上輕輕掃過,“我可不保證寧先生不在意。”
方舜卻絲毫不慌張:“我只是個擋箭牌,不然真把你們爆料出去,那可就轟動了。你也不想吧?”
要是換做前幾日,沈磬磬一定立馬撇清她和寧末離的關係,但今天她卻低頭不語,像是在思考什麼,方舜也不去打擾她,各自懷著心事深藏不露。
沈磬磬後來的狀態有所回升,幾場戲入木三分,李導比較滿意,傍晚的時候讓她先收工回家休息,明早再來趕拍落下的部分。
沈磬磬在人的掩護下從偏僻的角落走出,沒想到還是有記者堵在外面,見她出來,立即眼冒金光,架著相機、錄音筆衝了上來:“沈小姐,不知能否採訪幾句?”
沈磬磬舟車勞頓,確實面露疲色,有點像生病的樣子,委婉地笑了笑,身旁Ada早已上前攔下這個人,客氣地說明沈磬磬身體不適,不接受採訪。
“沈小姐,就一個問題,後天你的生日party會邀請寧先生嗎?”
沈磬磬身形一頓,想了想,這個問題也沒有什麼不好回答,反正寧末離說過不會來參加,於是反過身說:“不會。”
上車後,Ted急忙問她:“末離說不來給你慶生?”
“嗯。有什麼奇怪的。”
“不是……”Ted換了個話題,“我已經讓邵律師在你家等著,今晚就要見她,會不會太急了,你應該先休息兩日。”
沈磬磬的臉沉在夜色中,模糊了神色,她的聲音很淡,卻透著一股巨大的意念,彷彿不抓住它,一不留神就會失了決心:“今晚就見,我怕過兩天,勇氣就沒了。”
和律師的會面持續了一個小時,邵律師走後,沈磬磬這才發現這天連軸轉下來已是疲憊至極,衝了澡,回到房裡趴在床上就想睡。可突然看到床頭那隻特別的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機,過了會,一條條短息冒了出來,發自同一個號碼。
沈磬磬趴在床上,對著光螢幕看起來有點扭曲,她摩挲著鍵盤,慢慢打下幾個字發出去。隨後,關燈睡覺。
第二天天未亮,沈磬磬就早早來到劇組,這天的拍攝工作很重,沈磬磬從早拍到晚,飯都是草草吃過,等收工的時候已近凌晨。深夜清寒,星輝凍人,沈磬磬突然在街頭站住不動像是在等待什麼。
Ted起初不解,後聽她口中唸唸有詞,仔細辨認是在倒數:“5、4、3、2、1,唉,又老了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