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39)(第1/2 頁)
溫爾雅被送到傳染病病房隔離治療。
傳染病病房在醫院的最裡面,是一幢三層樓的老房子,曾衛國畢業實習的時候就在了,這麼多年了也沒改變過。
曾衛國作為密接被面包車拉到離人民醫院不遠的東方大酒店隔離。
曾衛國住單間,有單獨的衛生間,毛巾牙刷一應俱全,晚飯服務員會送過來,不能隨便出去。
每天會做一次核酸檢測,連續三天陰性方可以解除隔離。
晚飯是盒飯,兩素一葷:一個炒大白菜,一個炒西蘭花,一個紅燒獅子頭。
曾衛國擔心溫爾雅,也不知道她吃飯了沒?是不是好一點?
前面剛住進去一定很忙,等吃完了飯微信影片打過去。
等了好一會才接通。
溫爾雅鼻子上插著氧氣,嘴上戴著口罩,手上掛著鹽水,看上去有點憔悴。
“怎麼樣?好一點沒?”曾衛國問。
“好了一點。”溫爾雅有氣無力地回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飯吃了嗎?”
“沒,不想吃,沒胃口。”
“多少要吃一點。”
“想吐,渾身疼,累,胸悶,氣上不來。”溫爾雅說一句,停一下,說話都費勁。
一天沒吃飯了,當然沒力氣了。
“叫醫生掛點營養液。”
“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
“別瞎想了,會沒事的。”
一陣咳嗽過後,溫爾雅從螢幕上消失,大概手機從手上滑落了。
“你早點休息,掛了吧。”溫爾雅微弱的聲音從手機裡傳過來。
好一會沒什麼反應,曾衛國掛了手機。
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頭有一點暈,嗓子有一點點像感冒前那種幹癢的感覺。等到天快亮了的時候不知道這麼睡著了,一陣敲門聲把他吵醒了。
一看時間七點半了。
“做核酸了!”門外面在喊。
“來了。”曾衛國應了一聲,快速地穿好衣服開了門。
穿著防護服只露出漂亮眼睛的女護士推著平臺車站在門口,熟練地給曾衛國採了咽拭子。
“結果什麼時候有?”曾衛國問。
“一個小時後吧。”
曾衛國給溫爾雅打電話,沒人接,也許還睡著吧。
八點鐘早餐送過來,一個豆沙餡包子,一個熟雞蛋,一碗大米粥,一小包淹榨菜。
八點鐘半鍾,一個穿著防護服的男醫生過來通知道,“你核酸檢測陽性,要到體育館方艙醫院隔離。”
這個結果早就預料到了。
打過三劑新冠預防針,看報道大部分都是無症狀感染者,曾衛國並不怎麼擔心。
他還是擔心溫爾雅,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他打電話給溫爾雅,還是沒有接。
正當曾衛國焦急萬分的時候,常萬青電話打了進來,“你怎麼樣?”
“陽性,說是要去方艙醫院隔離。”
“你老婆情況不太好,你還是到我這裡來吧。”
“她怎麼樣了?”
“呼吸有點困難,可能要氣管插管。”
“我這就過去!”
“你等著,我叫車過去接你吧。”
“好。”
曾衛國被接到傳染科病房,常萬青已經在那裡了。
能住三個人的病房,溫爾雅躺在最裡面靠近窗戶的地方,嘴和鼻子罩著氧氣罩,左手上掛著鹽水瓶,右手連著心電監、血氧監護儀,床邊掛著尿袋。
溫爾雅面色有點蒼白,處在似睡非睡的半昏迷狀態。
穿著厚重防護服的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