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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平日上鏡的裝扮都是專業設計師打造，上一世就更不用說，哪有閒工夫自己去挑衣服。傅沉故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挑衣服的型別。不過這樣反倒讓他生出興趣。

兩人無奈走進店裡看了看，但越看越被細膩的工藝吸引，這家店的服裝用料確實是上乘。

傅沉故停在一個玄色長衣面前。

黑色長衫，腰束紅帶，袖口和衣擺繡著傳統的紅色龍紋。

「帥哥眼光不錯啊。」老頭笑說，「這是根據以前明帝出行的便裝設計而成。」

但因為價格太貴，一直沒人買。

傅沉故看了眼謝明舟，謝明舟比了個ok的手勢。

「就這件吧。」他說，心裡湧起一股隱秘的情緒。

他確實很想看謝明舟穿回那身玄色長衣的模樣。

而謝明舟則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指了指身後的白色長衣，領口繡著高貴的白鶴紋路。

「嗨呀這倆人。」一旁的老闆笑得合不攏嘴，和老伴低聲說，「專門挑貴的。」

「這件是根據明王朝的沈相便裝改造設計，純手工繡成。」老闆介紹說，「你倆這氣質，誰穿都十分合身……」

兩人連價格都沒問，直接讓他拿了套新的，進試衣間換衣服。

「你先換吧。」傅沉故淡淡說。

卻被一雙修長的手拉了進去，伴隨著低笑。

門外的老闆老臉一紅。

試衣間空間狹小，空氣微熱，四面都是鏡子，兩人幾乎快貼在一起。

見眼前男人遊離的目光，謝明舟含笑望著他：「傅總在害羞什麼。」

邊說，長指慢條斯理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

修長的頸脖，精緻的鎖骨，均勻柔和的肌肉線條慢慢顯露，傅沉故看得起了火。

他難耐地閉了閉眼。自從謝明舟治病後，他一直隱忍著火，私下自己解決。

謝明舟剛把襯衣退至手肘，將落未落，看著傅沉故迴避的動作，輕笑出聲：「都是大男人——」

話沒說完，傅沉故睜開暗沉的眸子，把他抵在身後的鏡面上，目光散發著危險，壓著嗓子問：「陛下確定要繼續玩下去麼？」

「……」

生病這麼長時間，他差點忘了，眼前是傅沉故，哪能像上輩子撩阿行那樣隨便調戲，這老房子一撩就著火，最後受不住的都是他。

報應，都是報應！

十分鐘後，謝明舟和傅沉故換完衣服，剛走出門，卻被傅沉故攬住，臉上一涼，傅沉故給他掛上了一塊輕巧的面具。

「陛下在這被人發現可就不好了。」傅沉故冷靜說，望著眼前那張俊美過人的臉被蓋住，心裡踏實了不少。

「你不也得戴麼。」謝明舟笑吟吟望著他，從攤位上選了個仿製青銅面具給人戴上，打量著那張兇巴巴的面具，頓覺滑稽。

走到了大門口，兩人都帶著古時候的記憶，一身長衣雖然不及那時的華貴，但穿在身上還有幾分懷唸的味道，再加上兩人身姿高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街道里，幢幢花燈打在牆上，散成星光。池塘紅鯉穿行，蓮花燈閃爍，戴著古代崑崙面具的人們來回穿行——一切美得就像沒有宵禁的勾欄夜市。

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謝明舟一把拉起傅沉故的手穿行在人流中，輕笑：「我們小時候偷跑出去逛的夜市，也是這般光景。」

傅沉故任由謝明舟拉著他，前世的記憶奔湧而來，記憶中那個恣意倜儻的人影仍然一身玄衣，腰束縛紅帶，拉著他走在美人如雲的街道里。

那時的花燈有多美，他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那雙旖麗的含情目，輕輕一笑就把兩側的姑娘逗得臉紅心跳，再加上天生華貴的氣質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