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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鬍中,高挺的鼻樑配上一對凌厲的鷹眼,從他粗狂的輪廓中可以看到與旭烈孛齊相似的部分。那男人穿著一身虎皮裘衣,只是隨意的坐著卻別有一番氣勢。
“你就是伯顏猛可?”朱厚照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反而挑了挑眉問道。
“大膽!”夾住他的兩名大漢齊聲怒喝,把他的手臂往內一翻,被過度彎折的臂彎發出了一聲骨頭被扳動的脆響。
朱厚照疼得眉頭緊皺,卻倔強地將那聲悶哼吞進了嘴裡,看來自己是猜對了。
“膽子到是很大!”伯顏猛可端起一碗酒灌了一口,然後猛地將碗拍在几案上,雙目圓睜地瞪著他,怒喝道,“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傢伙不但幾次羞辱我兒,而且還害了我兒和我草原的那幾千兒郎的性命!”
“戰場之鬥本就有死有生,只能怪他們技不如人!哼,若要如此說,你們這些韃子每年襲邊搶劫,不知害了我大明多少百姓的性命,該死!”朱厚照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心中卻在幸慶,還好這傢伙還不知道自己派了人去草原上搗亂,否則自己這次就慘了!
他悄悄地運起體內的內力,卻發現丹田中空空如也,怎麼也提不起氣來,看來是和韃子用的藥有關了。
“那又怎麼能比,你們這些漢人都是賤民,怎麼能與我草原勇士的性命相比!”伯顏猛可拍案而起,橫眉豎眼地怒視著他,“今日我就要你跪在他們的靈位前為他們守靈!”
“呸,我朱厚照平生只跪天地,只跪君父,憑什麼跪你們這幫臭韃子!”朱厚照聞言瞪圓雙眼朝地下呸了一口,狠狠地道,“即使是守靈本宮也只為我大明死去的無辜百姓,想要我為這些韃子守靈,你做夢吧!”
“豈有此理,把他給我摁住,打得他跪下!”伯顏猛可氣得將那幾案上的東西一拳打翻在地,勃然大怒道,“給我打,狠狠地打,我到要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棍子硬!”
兩名大漢立刻抓緊他的手臂想要將他往地上摁,朱厚照拼命掙扎著寧死不願雙膝沾地,立刻又有兩名大漢拎著粗大的軍棍走進帳內,徑直走到他身後站好位置。
“啊……”
當第一棍重重的落在腳彎,朱厚照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悶哼著叫出了聲,那堅硬的木棍正好狠狠地落在被羽箭射傷的地方,讓他一個踉蹌差點被打得立刻跪倒在地。
“大明太子也不過如此!”伯顏猛可讓人再送上一碗酒獨自呷著,看著他狼狽地樣子譏笑道。
朱厚照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滑落在地,他剛剛站穩立刻又有一棍狠狠地敲落在另一條腿上,讓他的身體又是一偏。但是這次他緊咬著下唇將那難忍地疼痛硬生生地嚥了進去,一聲不吭地又踉蹌站直。
父皇看到自己這樣子,只怕又要說我任性了!明明忍一忍不和韃子對著幹就不用受這皮肉之苦。朱厚照忍著渾身的劇痛自嘲道,父皇生氣罵著自己的臉,哪怕只有一次,能再看一眼,該多好!
營帳內安靜得異常,進來的幾位將領都默默的看著。十、十五、二十……帳內只聽得到軍棍帶起的呼呼風聲以及落在肉和骨頭上悶啞的撞擊聲,眾人看著那小太子一次一次倔強地站起身,他的褲腿上已經隱隱的滲出了血跡,左手臂的袖子則被完全染成了紅色,血跡染紅了他的衣物,偶爾幾滴落在地下立刻開出一朵淒厲的血花。
然而即使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那個小太子的雙膝卻是乾乾淨淨地沒沾染一點泥汙,依舊執著的不肯跪下。
旭烈孛齊,我最出色的兒子呀,輸給這樣的人,你不冤!草原的人最尊重勇士,一罈酒慢慢地被飲光,可那小太子卻始終一聲不吭,怎麼也不求饒,一向軟弱好文的明廷居然出了這麼個硬骨頭,難怪讓自己出色的兒子吃了那麼一個大虧。
伯顏猛可猛地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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