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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鍾總的意思是雪越來越大了,雖然買賣不成但人性尚在,留我和岱樾在家裡住著,但我急著找下一家去談,就拒絕了,問老鍾總借了一千塊錢路費,帶著岱樾走了。
我們仍然是等著坐火車去下一個目的城市,年三十當天,火車站人很少,那年代候車大廳沒現在舒服,沒開空調,窗戶還有幾塊缺失掉的,風夾著雪呼呼地往裡面吹,我和岱樾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吃泡麵。太冷了也吃不下太多,又怕錢不夠,只買了一盒,他一口我一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這才有點暖意。
那個時候倒也沒覺得很慘,我就覺得,啊,終於有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和岱樾抱在一起吃東西了,間接接吻啊,四捨五入就是約會了,就是搞物件了,就是要結婚啦。
四捨五入我就是個戀愛腦啦。
我從曲黃河的辦公室離開的時候,見到岱樾和鍾甜正坐在等待區的沙發上談笑風生。
見我出來,岱樾立刻起身過來。
鍾甜跟著起身,送我和岱樾去電梯。
按電梯的空隙間,我朝鐘甜說:&ldo;多謝。&rdo;
她燦爛一笑,露出一顆可愛之極的小虎牙,說:&ldo;我應該多謝你,多虧你退了紀家的公司,我家去年年終分紅多了6呢。&rdo;
我:&ldo;……&rdo;
她笑得更開心了:&ldo;放心吧,我們家全家上下的任務都是讓你這輩子別回紀氏做事,我這是超額完成,這下子你連商圈都不回去了。鍾百花那傻子,我早說了收不如推,收還得幫你賠錢呢。&rdo;
我:&ldo;……&rdo;
人性真的很複雜。
鍾家人黑我到濃時反成粉的傳統看來是好不了了。
出了商盟大樓,我和岱樾也沒打車回酒店,慢悠悠地軋馬路,順便將剛才的事情說給他聽。
岱樾十分平靜地聽完了:&ldo;哦。&rdo;
我看他兩眼:&ldo;這麼平靜?你早就聽到風聲了?&rdo;
&ldo;我從哪裡聽到風聲?&rdo;岱樾笑了笑,&ldo;就覺得是好事,是好事就好。&rdo;
我問:&ldo;不驚訝?&rdo;
&ldo;還好,情緒十分穩定。&rdo;岱樾停下腳步,含笑望著我,&ldo;在你身上發生什麼好事,我都覺得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rdo;
這小甜嘴。
他問:&ldo;那要不要我回來你身邊?你又需要一個特助了。&rdo;
&ldo;不要過河拆橋,對鍾總好一點。&rdo;我見他圍巾散了點,幫他弄好,一邊說,&ldo;你已經做得很好,不要前功盡棄,鍾總也對你寄予厚望。&rdo;
這句話不是我唬他的,鍾百花真的很欣賞岱樾,否則也不會見拉不到我就轉而強拽岱樾。
前不久,私下裡鍾百花就跟我透了底。
出於他家的構成情況和我家的慘痛對照,他就算再分身乏術也打死不會有一分鐘讓家裡人幫把手,省得沾上了就擺脫不掉。
前任老鍾總和太太倒是兩個人分擔,但就這樣兢兢業業地忙了一輩子,鍾百花覺得這樣不科學,他那麼積極健身並不是為了累死在辦公桌上,所以他也一直在試圖進行改制。
他改起來倒是比我那時候容易,接下來就是選太子的事了,岱樾是他太子,於雪是他皇太女。
於雪年紀比小鍾總還小,初出茅廬,還有得磨鍊,所以至今帶在身邊手把手地折磨。而岱樾,呵,早就被我養出來了,直接扔上崗就能用。
鍾百花是這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