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篇(第1/3 頁)
手機訪問:
沒事你們吃,檢邊林你快進來。
檢邊林身影晃進來。
初見指了指水池,他低頭,把嘴裡的暗紅色酒水吐進水池裡。初見還看著外頭,沒人察覺到這個小貓膩。還好,還好。
你沒喝進去吧?初見踮了腳,悄聲在他耳邊問。
溫熱氣息順著她的話音,輕輕重重地壓過來,他微偏過頭:沒。
那就好。她舒口氣。
檢邊林今天穿了件紅色的拉鍊防風運動上衣,連帽的。
是檢爸特地要求,說是新年新氣象。
其實他很少穿這麼鮮豔的顏色,可真是好看,初見鼻尖貼著他衣服黑色的金屬拉鍊,想起公司裡他的那幾個鐵桿粉絲說得,這個男人穿起妖冶或是醒目的色彩最漂亮。
眼窩微陷雙眼皮,瞳孔黑亮,還有被紅色襯得更顯白皙的面板
他忽然問:看什麼呢?
你穿紅色挺好看。她輕聲回。
以前從沒注意過他的這些細節。
初見記得過去問大學室友是怎麼決定和她老公在一起的,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沒想到答案是:起初被她老公追真沒什麼感覺,直到有天,看到對方悶不做聲在修自己放在課桌上螺絲掉了的眼鏡。男人修,室友看,就這麼被戳到了。
與之相比,檢邊林那天術後的一句話,也是這種感覺。
在他最虛弱無助,最不清醒時說出的那句話,仍是關於她。這就像一個破冰點,在那之後所有都不同了。
晚飯後,各回各家。
從檢邊林出院,兩人晚上都習慣呆在一塊兒了,猛地這麼被分開在一層樓的兩戶裡,初見有點心裡空落落的。
晚飯吃的早,陪著爸媽看了好久電視,再看錶,才八點半。
她無聊地溜達到魚缸前,也忘了今天早餵過了,隨手抄把魚食就丟進去,身後老爸立刻搖頭嘆氣,說,難怪她最近養死了好幾條,就是這麼撐死的。
她狡辯兩句,察覺到有微信進來。點開,是他。
檢邊林:我在樓道。
媽,我去扔垃圾。初見馬上把手機揣進兜裡,跑到廚房拎了垃圾袋就跑。
等撞上門,樓道的聲控燈竟然沒亮。
她把垃圾袋丟在自家門口,借月光抹黑,繞到樓梯口,探頭看看,就被人一把拽住手臂拉了進去。
黑暗中,貼上她鼻尖的嘴唇熱烘烘的。
你剛才在做什麼?初見做賊似的,悄聲問,我剛又去餵魚,被我爸數落了。
不是晚飯前剛餵過?
是啊初見嘟囔,就是不知道要做什麼,給忘了。
朦朦朧朧中,他看上去心情不錯。
你爸睡了嗎?她又問。
沒睡。
那你怎麼出來的?
下樓跑步。
哦,她笑,那你去跑吧。
這種口是心非的小催促特撓人,檢邊林也不做聲,剛在房間裡有點兒待不住,本子也看得不太專心,想出來溜達溜達,可走出門就發現最想做得事是見她。
四周除了月光就沒別的了,能聽到不知道哪層的人也開了樓道的門,還有腳步聲,是上樓?還是下樓?
從樓梯間到樓梯間外,初見都在仔細聽著,有點心虛。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渾渾噩噩地想著,完了完了。可轉念又想到,檢邊林好像把這層的燈都關了。
兩個人影,一高一低從檢邊林身後下樓,還回頭張望了眼。
檢邊林用自己的整個身體遮擋住她,在四周恢復寂靜後,手指開始悄無聲息捻住她耳垂,指腹在耳廓後輕輕划著,漫無目的。
他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