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篇(第2/3 頁)
人要求高。
一場戲從天剛黑拍到了凌晨三點多。
最後,檢邊林連穿上外衣的動作都開始發虛從腹部輻she出來的疼痛,連右手幾根手指都開始微微發顫。謝斌覺得不對,在劇組收工時,讓他倚著pào臺的灰色磚牆旁休息。
導演察覺了,離開前特地問了問情況,檢邊林擺手,草草解釋是吃壞了肚子。讓劇組人趕緊收拾完,去休息,他過會兒就好。
是腹痛,不能坐著,咬了止痛片也不能立刻見效。
就這麼倚著牆站了半個多小時,劇組人都走光了,止痛藥也起了作用,他腿都有些軟了,慢慢在助理的攙扶下,從陡高的石階爬下來。
檢邊林。遠處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幾乎是打了個激靈,猛回頭,不敢相信地看著遠處。
初見從樹下長椅上跳起來,跑向他。
因為太qiáng烈的痛感,他身上都是被bi出來的冷汗,此時夜風chui著,額頭不免一陣陣發緊,看到她跑近了,幾乎是反she性地把帽子戴上,遮住了滿額頭的汗和浸溼的黑色短髮。
我一直不敢上去,怕你們還在拍戲。可剛才看見好多人都搬著東西下來了,你和謝斌都沒
下來,還以為你早就回去了呢,初見邊說著,邊齜牙咧嘴苦笑,輕聲補充,腿麻了讓我先緩緩。
檢邊林藉著月光,看著她臉上因為腿麻而微妙變幻的表情,一字字地問:你來找我?
是啊要不然還能找誰,我最近沒什麼事要做,就來照顧照顧你。她不是個敷衍的人,既然答應了,該做的總要做到位。比如女朋友跟著照顧生病的男朋友,是應該的吧?
何況,她時間又比一般上班族自由:不過,看你今晚工作的qiáng度和時間,估計也照顧不到什麼。
話音未落,她就被檢邊林拉起手腕。
初見微蹙眉:別動,等等,還沒好千萬別動
檢邊林聽她這麼說,也沒敢動,以一種詭異的僵硬姿勢,半抬著手臂,扶著她。
過了半分鐘,初見終於放鬆:好了,她輕撥出口氣,瞄瞄不遠處的謝斌,你每次夜戲都要拍到這個時間嗎?普通人也受不了,何況你還是病人——
他出聲打斷她:什麼時候到的澳門?
大概,八點多吧?她順嘴回,又接著問,謝斌都不幫你和導演說嗎?有這麼摧殘病人的嗎?
檢邊林充耳不聞,仍看著她反問:等了多久?
好多個小時吧。她也沒認真算過。
謝斌明明說是夜戲,估計到十點、十一點就能拍完。她也就沒懷疑,出了機場就直奔這裡,坐在長椅上等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除了中間給謝斌個簡訊確認他們還在之外,就不敢打擾了。
她其實不太懂,經紀人在片場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只是單純怕影響他們,於是就gān等著,等到了現在。
八點多到澳門,最多九點就能坐在這裡了。
昨晚九點到現在四點,七個小時,還是橫跨著深夜在等。
如果不是滲過汗的面板被風chui起一陣陣涼意,他甚至會覺得這是在做夢。她的手腕都是涼的——
檢邊林的手順著她的手腕滑下去,攥住初見的手,察覺到她的手指也是涼的。他蹙眉。
要儘快帶她回酒店,衝個熱水澡。
一定凍壞了。
初見還想抱怨那導演沒人性,瞬間偃旗息鼓。
腦子有點,空。
她胡亂看遠處一溜大門緊閉的店鋪,小聲說:會被拍到
試圖抽手,沒成功。
檢邊林的聲音幾不可聞:這個時間,不會有人。
凌晨四點,記者也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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