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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坦家貧,老大未娶,雖說因為傅辛科考改革的緣故而趕了大運,成了三鼎甲之一,但是他不擅為人處世,滿心滿懷都撲在他的古怪學問上。傅辛覺得他新奇有趣,但對他並不委以重任,只讓他擔了個閒職,是以這崔坦,如今依舊是窮得不行。
聽著阮宜愛的話,傅辛想起崔坦教自己幾何算術時的模樣,不由低低笑了。崔坦也是個有脾氣的,傅辛有道題目死活解不對,崔坦講了兩回也沒講通,他乾脆甩手不教了。可是這傢伙,也是個沒骨氣的,他不會為了一餐一飯而求傅辛,但卻為了建個什麼觀測天象的儀器而撒潑打滾,苦苦求了傅辛半天,直把逗得傅辛發笑。
阮宜愛努力回憶著,又道:“金玉直寫的是《綺樓舊夢》,講的彷彿是金家興盛時的些許舊事。他遣詞用句實在深奧難懂,妾聽婢子唸了會兒,雖覺得他實在有才,可是這故事啊,實在不好看。比來比去,還是要數薛微之的《痴嬌麗》最合妾的口味了。”
流珠微微蹙眉,而傅辛則應道:“薛微之又哪裡好了?”
阮宜愛滿目憧憬,道:“顧名思義,這講的便是一個痴情的閨秀戀上趕考書生的故事。二人相遇之後便暗生情愫,數番纏綿,動情之處寫的實在令妾感同身受……後邊還不曾看,但妾估摸著,必是個蜜裡調油的美滿傳奇。”
這故事引得流珠暗暗生疑。而阮宜愛的視線則緩緩移到了關小郎放在桌上的那幾盒阿芙蓉膏,她那一雙美眸瞬間亮了,偎到傅辛身邊,喜道:“四哥哥待奴奴真好。不是說攏共只有十盒麼?全都送到奴奴這裡,哥哥煩心事兒那麼多,可該如何是好?”
傅辛溫聲道:“緊著你便是,朕用不著。你便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朕也要給你摘下來,不但把天上的摘了,水裡的也要撈上來。”
微微起身,他凝視著小鹿般張著水靈眸子的阮宜愛,柔聲道:“愛愛不是說要給朕親自下廚嗎?朕可是一直惦念著這頓飯呢。”
阮宜愛輕掩小口,急急忙忙地起身,道:“哎呀哎呀,早上起來後吸了四郎送來的福壽膏,高興得忘了許多事兒。四郎莫急,妾這就去下廚房,做你最愛吃的幾道菜。”
流珠心上一緊,連忙起身,道:“兒也去幫忙罷。姐姐一個人,哪裡忙得過來?”
阮宜愛卻跺了下腳,嬌聲道:“不行,不行。每次妾給四郎下廚,都是一個婢子都不用的,只保證那菜從洗到切,從下鍋到盛盤,四郎所能嚐出來的,都是妾的味道。哪怕妾端不動那鍋,也會為了四郎端。”
聽了她這話,流珠再不好出言,只能硬著頭皮,留在了原地。傅辛讓為數不多的婢子去廚房候著,以防皇后出了岔子,婢子們一走,這屋裡頭便只剩下個關小郎。傅辛輕笑著將關小郎連趕帶碾,哄出了門外,這樣一來,屏風之後,就只剩下官家和他那孀居的寡婦小姨子了。
他心中急切,扯著阮流珠,拉到了阮宜愛常倚著的那軟榻上。流珠被他一碰,仍是覺得面板髮麻,厭惡得緊,面上則故意緊張道:“不可不可。若是姐姐突然回來了,那還得了?”
傅辛伏在她身上,手來回遊走,曖昧地輕喃道:“怕什麼?她就不是做菜的材料,哪次都要切著指頭,割著皮肉,不費上一個時辰,絕不會從那小廚房裡離開。你卻不知,她做的那菜,味同嚼蠟,著實難以下嚥,哪裡比得上二娘子這般美味呢?這細皮嫩肉,凝脂玉膚,摸起來都發滑……”
流珠語氣發冷,略顯強硬,亦有幾分委屈地說道:“陛下,不要在這裡。這是姐姐的軟榻……”
“那又如何?”傅辛只笑著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家裡也好,這浣花小苑也好,都是朕的地方,哪裡都是一樣。”
言談之間,那素色裙裳已然如曇花一般,自小小花苞,四下綻開。傅辛瞧著阮流珠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