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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樂笑得溫柔,是那種會融化所有女人意志力的溫柔,“當我想到能夠記下動人的樂章時,除了喜樂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齊娸娸在心底嘆氣,長長的一口氣,果真是個十足十的痴子,只可惜……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要擒怎樣的獸就要用怎樣的餌,如果這世上唯一能讓他動心的只有音律,那麼,這提議將會是個下錯的誘餌吧?
“可你就算能搜盡天下所有奇樂,卻會永遠獨缺一味。”
“獨缺一味?”
他搖搖頭不願相信。
“不可能的,你可以去看看、去聽聽我所編纂的樂譜,各種樂器、各種聲音、各種曲目,連飛禽走獸、山光水影製造的細微聲響我都有……”
“你的音樂少了個『情』味,因為它只是你經由前人留下的典故揣摩想象,而不是你本身領受來的。”
“可我已然領受過了親情、友情、同袍之情、君臣之情、孺慕之情……”
“那都不夠的,”她勸誘著,“那些都不足以取代男女情愛所能帶來的彷徨、失落、焦急、等盼、甜蜜、思慕、繾綣等等錯綜複雜又無法意會言明的情緒。”她不安好心卻看得出他心底已起了動搖,在音樂方面他或許夠睿智,卻不代表他在任何方面都夠聰明。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試著去愛個女人?。”他用力搖頭,“我沒興趣,更不想去招惹一個可能會一輩子都甩不脫的麻煩。”
她繼續勸誘,“別傻了,只是讓你試試去愛個一回罷了,之後再收回,你一樣可以過回原來的日子呀。”
“愛一愛再收回?”他驚訝於她的論調,“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當然有!”
她回答得斬釘截鐵,“你只要跟對方說明,只是借你試試愛個人是怎麼回事,只是在培養寫樂曲時的情緒,言明相愛多久,期限一到自動解除,彼此都不許再糾纏對方……”
“你說得也未免太容易了吧?像玩個不用負責任的遊戲似地,”他皺皺眉無意苟同,“天下有哪個女人會同意這樣的交易,由著讓人試情?”
“有!當然有!”她笑容可掬,“你面前這會兒就有一個,為了感謝你方才救了我的命,又幫我拿到褰裳竹,我同意陪你一塊兒試試。”
“你?”他又鎖了眉,“你不是已有了心儀的男子?”
“就因為有了,所以你就更甭擔心我會死纏著你不放了是不?反正都先說明了只是試情,又何必管對方心裡是不是還有別人,咱們就先說定以三個月為期限,在這三個月裡要用力地、認真地去愛對方。I
“用力地?認真地?”耿樂失笑,“沒聽過有人用這種詞兒去形容感情的。”
“因為咱們只有三個月可以去愛,不用力點兒、不認真點兒又怎麼能夠臻於完美,並足以回味來激發出最好的靈感呢?”她倒是理直氣壯。
他睇了睇她,再度闔上眼鬆懈了身軀不再出聲。
“怎麼樣嘛?”她推推他,“你到底要不要試試?”
“這麼大的事兒你總得讓我想想。”
“哪有多大?不過就三個月的時間嘛!”是呀,你只要乖乖愛我三個月,讓我有足夠濃烈的血去救大皇兄,然後我就可以和你揮手道別,永遠永遠都不會再來煩你。
“你這麼心急幹麼?”他側過身避開她的手,哼了哼,“你這個樣兒讓我想起那種會織網專捕獵蚊蠅小蟲的毒蜘蛛。”
“毒蜘蛛?”
她瞪大眼非常不眼氣,稍後大笑的指著他,“你這個樣哪點兒像是沒有反擊能力的小蟲了?”見他閃躲她卻玩心大起,兩隻小手朝他進攻,“敢罵我毒蜘蛛,那我就讓你瞧瞧真正的毒蜘蛛是什麼德行!”
她趴在他身上搔癢呵氣,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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