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有沒有聞笙的影子,若見著他,我會勸他儘快回來,省得讓你掛心。”
“謝謝!”
他朝她點點頭,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
“你還有話要說嗎?”她笑靦著他沒有聲音的唇形,想起了衝瀑的那一夜,那時的他也跟眼前一樣,似乎還有些話想同她說卻又說不出口。
而到底他是想告訴她什麼呢?
“沒了!”他搖搖頭吞下了話,淺淺笑著,“你要多保重。”
“嗯,”她點點頭,“我會的。”
兩人間除了保重又能說些什麼呢?後會有期?如果再次相見依舊相對無言,那還是別見面好些。
門兒輕啟,他出門踱進子夜色裡,是否,她睇著他的背影出神思忖起,是否也將這樣地走出了她的生命呢?
齊娸娸在床上躺下,這些日子她夜裡都睡得少,趁著今夜該是好好補眠的時候了,可為何,她卻突然覺得這樣安靜的夜少了一個人的陪伴竟然好生漫長、好生寂寥、好生冰冷。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突然間,她心頭深深體會出了這兩句話的憾意,躺了半天闔不了眼,不多時,一顆又一顆圓滾滾的斷線珍珠冒出了眼底。
“傻娸娸!”
她抽抽鼻子拭去了亮亮的水珠兒。
“早上讓你哭硬是擠不出,這會兒哭個啥?又沒錢拿。整日念著求痴,難不成,你竟也成了個痴子?”
豔日下,峨嵋山腰清風觀。
這覲裡全是男道士,向來不收女客,門口設了奉茶亭,亭子裡一個看來弱不禁風、身著白衣儒服的十來歲少年正啜飲著茶,天氣熱,看那樣子該只是在這裡梢避日頭等著上路吧。
熟熱的日頭下原本一切安靜,突然惡風一掃,道觀前的大門給猛地拂開。
幾個正在掃地的小道士摸不著頭緒,捉了竹帚正想上前去關門,到了門口卻傻在當下,遙遙一個大紅影子,火球兒似地朝這兒撲了過來。
一俟睜大眼顱清楚,才看清那團火竟是一人一馬,火紅的馬、豔紅的衣裳,人馬本來極遠,但因馳騁得極快,竟像個大火球,來勢洶洶。
片刻後,小道士還來不及回神,人馬已如火雲般地衝進門來到了大院,韁繩一勒,馬聲長嘯在空中揚高了蹄,還險些踢踏著了那些散在門內掃地的小道士們。
直到紅馬站定,小道士們和那甫由道觀中奔出的住持無塵子才看清楚了來人,日頭下,紅馬英姿剽悍,而騎馬的人,竟是名二十多歲的絕色女子。
紅色小襖、紅色灑腳褲裙、紅色的兜袍兒配上女子紅潤美麗的面靨,這是個烈火般的女子,在她身後,不同於─般江湖豪客揹著長劍而是一隻洞簫,鮮紅色的長長洞蕭。
女子開了口,她帶來的焰火卻在瞬間轉成了冰寒,讓人有種乍然在烈日下跌入冰窟中的錯覺。
“這裡就是清風觀?”
無塵子點點頭,忍住回頭審視道觀上牌區三個字的衝動。
這女人,擺明是來找碴的,否則又不是沒長眼睛,怎會看不到那三個斗大的字?
“這位女居士,駕臨敝觀不知有何貴幹?”
惡客上門,道觀中原有不許女子進觀、不許騎馬進觀等規條,這會兒看來都只有擱下了吧。
“找人!”女子冷著聲。
“找哪位?”
“找男人!”
這是什麼世界?光天化日下竟有女人騎著快馬上道觀找男人?
聽著好笑,一名小道士忍不住背過身偷偷笑出聲,可他的笑瞬間便讓哀叫聲給替代了,啪地一聲響起,那小道士背上熱辣辣地捱了女子一馬鞭,疼得他躺在地上打滾半天起不了身。
“女居士,何苦出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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