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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無奈之下,他一掌切向西野炎的脈門。
西野炎回手擋開,左掌從袖底伸出,還了一招。
楓雪色側身一讓,變掌為指,彈向他的肘間穴道。
西野火手臂微沉,左手拇指翹起,指肚按向楓雪色的中脘。
兩人足步不移,轉眼間已交手七八招,誰也沒佔到便宜,不禁住了手。西野炎終於怒氣稍散,順手將朱灰灰丟在地上。
朱灰灰差點被掐死,喉骨生疼,倒在地上拼命呼吸。
楓雪色看著她剛洗白沒多久的頸子多了五個紅指印,心下有些憐憫,但一想到她罵人的惡毒,又覺得受教訓也應該,遂道:“你還不謝謝西野少主的不殺之恩!”
朱灰灰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楓雪色展袖拂開她的啞穴,耳聽得朱灰灰因喉嚨受傷而沙啞的聲音:“我謝他媽的頭!他不殺老子,老子將來就殺他……”
楓雪色生怕西野炎又被激怒,急忙再次封她啞穴。心裡納悶,這怕死鬼這會兒怎麼膽子肥起來了?
西野炎深深地呼吸幾次,然後冷笑一聲:“你一個女的,口口聲聲想做人家老子,下輩子吧!”
“……”朱灰灰嘴巴不住開合,雖然發不出聲,但顯然也不會是什麼好詞。
西野炎索性伸指解開她的穴道:“你再罵敢一句,我就把你賣到窯子裡!”
“滾你媽的!有種你就殺了老子!”朱灰灰伸著脖子給他捏,“你不殺?不殺是吧?好,有種!那你就等老子來殺你吧!老子把你切成段,胳膊紅燒,腿清蒸,裡脊做糖醋,五花做臘肉,肥肉蒸包子,瘦肉做爆炒,腦袋做成冬瓜盅,前肩吊起來風乾,肝兒腰子做醋溜,腸兒肚兒做囟煮,黑心爛肺沒有人要就扔出去餵狗……”
她的罵詞越來越花,西野炎初時大怒,可是聽著聽著,竟然被她罵樂了:“你們家當廚子的是怎麼著?”
“管得著嗎你!死禿頭!”
朱灰灰還是不解恨,仍要接著罵。楓雪色輕喝一聲:“夠了!”
“不夠!”朱灰灰生平第一次有膽子頂撞大爺,“他殺了我家花花,還要捏死我!”
楓雪色冷冷地道:“如果他真要捏死你,你以為你還可以站在這裡嗎?”
“喀”的一聲輕響,西野炎兩根手指在三寸來厚的桌上掰下一角木頭,放在掌中一搓,然後將掌心裡的木屑吹散。
朱灰灰哆嗦了一下,不由摸了摸脖子,只是仍然不服氣:“那——他還殺了我家花花!”
“那頭臭豬,誰稀罕殺!”
“你才臭呢!”朱灰灰習慣性回嘴,猛然醒悟,“什麼?你的意思是……沒殺它?它還活著?”
“在青陽城裡有人替你喂著呢,回頭你滾過去領走!”
朱灰灰簡直心花怒放:“就是就是,它吃得又多,肉也不好吃,養著太浪費您家糧食,還是還給小的最好!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西野炎被冤枉捱了一通臭罵,又立刻被捧回大師,不禁苦笑。這朱灰灰變臉之快、臉皮之厚,實在令人佩服。
楓雪色忍不住道:“朱灰灰,你一個女子,動不動就滿口粗話,祖宗孫子的亂罵,太不成體統!”還口口聲聲自稱老子、小的,這種詞實在不適合女子使用。
朱灰灰揉著脖子,納悶地問:“體統是什麼?”
“……”
楓雪色徹底放棄了對這女潑皮的教化,吸了一口氣,轉移話題:“朱灰灰,你再仔細回想一遍,當日江灘之上,被殺的人都是什麼模樣?哪怕記得一點點也好。”
朱灰灰苦著臉道:“大俠,這段書我都說過快一千遍,實在是一點隱瞞都沒有,您老這麼審,那是逼著我往裡面加作料!您說吧,您是喜歡甜的還是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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