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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湘露撇撇嘴,對著鏡子齜牙擦著漏出來的口紅,很沒形象地罵罵咧咧:「你這人怎麼這麼刻薄呢?」
蘇實真不應答了,只暗自笑笑。
距離團體直播還有一會兒,廣告詞已經滾瓜爛熟。屈湘露還是忍不下去,主動出擊,詢問蘇實真:「你也不是非得拒絕跟那位結婚吧?他條件這麼好,你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修成正果的好機會啊,從今往後就不用工作了——」
「他從來沒把我這當成工作。」打斷她時,蘇實真在檢查指甲,笑臉可愛而坦率,「這點錢,他覺得就是玩。」所以他才沒有直接替她付違約金讓她走人。
出去休息總歸需要時間。就秦伶忠那個恨不得三頭六臂的生活方式,實在無愧於時間管理大師之名。說到學習和創業,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能做就做了,沒意義了就原地解散。他有讓自己保持在精英階級的習慣。忙得團團轉也讓人快樂。
他們看的是兩個人喜歡的隊伍的生死戰,是否能進世界大賽在此一舉。
比賽的另一支隊伍是唯一每個位置均有球員入選棒球名人堂的傳奇球隊,其挑戰難度可想而知。
飛機剛落地,就有人送來車。
蘇實真判斷不出是熟人還是事先定好的。
她對秦伶忠的安排向來不怎麼插嘴,他和與他有關的人在做的事,她也不關心。他很喜歡她這點。
戴著所支援的球隊的帽子,掐準時間提前入場。以前有訂過豪華包廂,但對氣氛不太滿意。關於這個,蘇實真疑惑過:「怎麼會有人有閒心在看棒球賽的自己打桌球、吃正餐呢?」
秦伶忠則給出中肯的解答:「因為對他們來說『看比賽』這件事不只是單純看比賽吧。」
之前關注過熱身賽,兩支隊伍都表現不錯,所以越發難判斷誰輸誰贏。
而且大比分還達到相互抗衡的地步。
球迷們群情激昂,都在期待自己家鄉或者支援的球隊獲勝。
在倒數第二局,他們支援的隊伍得分時,秦伶忠雀躍地吹響口哨,蘇實真也賣力地跟著其他球迷吶喊。
「這個排程太強了!」她高興得摩拳擦掌。
「他們那邊老被壞球騙到。」他也按捺不住笑意。
只剩最後一局。
就在這樣的空檔裡,秦伶忠忽然問:「你最近很忙?」
「嗯?」蘇實真吃著炸薯條,聚精會神在看轉播螢幕,「還好吧,怎麼了?」
「戒指還在你那裡吧?」其實,秦伶忠沒有懷疑她的意思。只是蘇實真的確有點脫線,很難預料她下一步可能做什麼,所以還是提醒一下為好。
蘇實真回過頭,望著秦伶忠的臉。她把膝蓋上的毛毯向上拉,溫吞地笑著點了點頭。
「訂婚晚宴要辦兩場,禮服fittg的時候有人會來接你。戒指可能要先給我——」他逕自說著。
求婚那一天,他坐在中式餐桌的上座,不卑不亢,同意給她考慮的餘地,卻還是把戒指交到她手中。
秦伶忠並不打算等任何回應,繼續說下去。每一個安排似乎都仁至義盡,在充斥著個人風格和合理主義的認知內。他不以為意地囑咐:「另外,國內那次你可以決定一下邀請什麼人。最好拿給我看一下,不要太敏感的,省得到時候多生事端。假如有不得已要從名單上去掉的,我會給你開支票,你們改天再聚好了。」
蘇實真望著秦伶忠,語氣平和而舒緩,微笑了一下問:「我訂婚,我本人就只用考慮這些嗎?」
他則注視著球場,良久,才不疾不徐作出回復。
「還有甜品。」秦伶忠說,「你覺得無花果和獼猴桃哪個更好?」
都不怎麼樣。她想。
只聽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