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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想這話就有點扎心了。
邊爸爸重重地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你佳姨不容易,可——」
當初拐了人家女兒還不算,還直接搶到這南方小城來,邊爸知道自己理虧,所以哪怕現在沈家再是陰陽怪氣,也都給足沈昀佳面子忍著。
這次吵架是在機場上機前接到陳文桐電話開始的。
陳文桐這是真的惹了事。
過年前跟著他的狐朋狗友去了夜總會,跟另一夥人爭個陪酒小姐,兩夥人誰也不服誰,當下就動了手。酒後鬧事本來在夜總會這種地方早就見怪不怪,可偏生那晚也是巧了給陳文桐撞上,另一夥人中有個大家管他叫周少的人,正是跟著家人回鮀城老家過年的某位大佬的獨子,兩夥人動手的時候本也有人掩著這位周少想讓他先走,結果陳文桐這人囂張慣了,一見周少被人護著就打心眼裡認定那肯定是對方的重要人物,擒賊擒王這麼淺顯易懂的小學生理論在他那腦漿濃度稀薄得可憐的腦袋瓜裡還是有的,於是拎著酒瓶穿越重重人海,幾步助跑後放了一招大鴻展翅把人後腦袋開瓢了。
群魔亂舞中,刺耳的電音迷離的燈光足以致人陷入幻象,酒精的麻痺了神經,鮮血噴髮帶來的鐵鏽味更是刺激了腎上腺分泌,妖魔鬼怪都瘋了——昏暗混亂中不會有誰去注意誰給了誰一拳誰捅了了誰一刀,只知道你來我就往,刀子進去了□□都不帶停一下的。
周少這一倒下,護著他的人也□□翻,之後就沒再起來過。
後來都送去了醫院,周少沒了,頭部重擊外加肝臟破裂,搶救無效。
陳文桐這倒黴蛋,平常也不見他運氣多好能中個彩票什麼的,可就那晚一敲,敲出了他人生的大轉折——周少是什麼來歷?後面他被什麼人捅了被什麼人踩了沒人看到,但是大家唯獨認得第一個衝著他動手的陳文桐。
原本高高興興回老家過年的兒子說沒就沒了,別說光宗耀祖回老家祭祖過節的新派領軍周家,放在哪一家都不能接受!於是周家放話了,與陳文桐不死不休!
陳文桐這個無權無勢甚至家都沒了的沒落二代從來都是個狐假虎威的慫蛋,平日靠著一句「我姐夫是xxx」耀武揚威在鮀城橫行,真要遇事了從不能自理,更別說惹上了周家,這可是連邊想爸爸都輕易不敢去得罪的權勢。
當晚鬧事後一溜人全進派出所了,陳文桐有幸得邊爸擔保放了出來,結果出來也沒卵用,他發現周家早已視他作殺子仇人,處處圍堵緊咬不放。
等到他哭上門的時候是已經被周家追著打狠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他就是一開始給了周少那一瓢,後面的他全然不知情,誰跟在他後面繼續接著動手就完全不管他事。
可這話他說,周家就聽嗎?肯聽嗎?現在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了他,除非他能憑空長出翅膀上天去,不然周少這事,算是徹底栽他頭上了。
這事鬧得大,是把人家的獨子給弄沒的,還死得不光不彩令周家顏面盡失。以後但凡有人談議起這事,都會給周少扣上一頂「為了一個夜總會小姐命散黃泉」的帽子,周家不瘋才怪!
殺子之痛不共戴天。
任是沈昀佳這種從不涉及官場的婦道人家都曉得不能善了。別說陳文桐必死無疑,恐怕這會兒要有人出來保他,都能被周家的雷霆之怒所波及。
於是她一改從前的放任,竭力阻止邊爸保下陳文桐,但是邊爸的有自己的顧慮和想法,兩人由此產生了分歧和矛盾,這才來了一通大吵。
邊想聽完不知自己該有個什麼樣的反應。
他十幾年來摞疊積累起來的三觀告訴他,陳文桐這是該死,混不吝的狗東西,從來就上不得檯面,還當自己是頑主9呢?屁股後面一大灘的爛屎爛尿就沒一天乾淨過,這傻逼就是腦殘貨,他也贊成沈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