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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指紋的類人，在法律上只能作自然人看待。我能為你爭得這個身份。&rdo;

&ldo;不。&rdo;劍鳴搖搖頭，冷淡地說，&ldo;我對這個身份沒一點兒興趣，這會兒我

最沒興趣的就是什麼自然人身份了。這些天我想了很多，這一生中，由於職業原

因，我傷害了不少b 型人同胞，我想做點事贖回我的罪過。&rdo;他看看父親，解釋

道，&ldo;我想爸爸不會為我擔心，你瞭解我，我不會向人類復仇，不會在兩個族群

中挑起血腥的仇殺。我只是想抹去兩個族群之間的界限，使他們和睦相處，融為

一體。&rdo;

何不疑點點頭，&ldo;這是個艱巨的工作，不是一人之力能完成的。&rdo;

&ldo;爸爸你說得對，這不是一人之力能完成的，不是在短時間內能完成的。不

過我們可以利用現代科學呀。

既然科學在短短几十年內創造了類人，完成了上帝40億年才完成的工作，我

想科學也能幫我們在幾年內完成對b 型人的解放。&ldo;

&ldo;你有什麼具體想法？&rdo;

&ldo;我想利用2 號工廠。爸爸，30年前你更改了2 號的生產程式，生產出一個

具有自然指紋的宇何劍鳴；我希望30年後再度更改程式，生產出1000個、10000

個具有自然指紋的類人。等把他們都推向社會，估計那道堤壩也該垮了，因為它

本來就是用浮沙壘起來的。&rdo;

他不無擔心地看著爸爸。他了解父親的寬闊胸懷，早在30年前，他就敢於向

社會挑戰，偷出一個類人嬰兒在家中養大，他對類人的仁愛之心是不容懷疑的。

但他畢竟是自然人類的一分子，能做到這一步嗎？沒想到父親乾脆地說：&ldo;好，

這正是我想幹的事情！我已為它做了兩星期的準備。&rdo;他看透了兒子的擔心，慈

祥地說：&ldo;你不必擔心我有什麼夷夏之防的思想，那些東西我早在30年前就拋棄

啦。世界上所有生命都來自於物質，或直接，或間接，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高貴和

卑賤之分。所有生命，&rdo;他強調著，&ldo;甚至包括電腦生命。電腦智力的發展已到

了臨界點，如果在一二十年內電腦能發展出自我意識，學會自我複製，一句話，

進化出智慧生命，我是不會驚奇的。&rdo;

劍鳴突然想起在魯段吉軍負責的案子中，那位自殺的副研究員也有類似的提

法，不禁驚奇地看看父親。

何不疑說：&ldo;現在人類對類人的歧視，不過是人類自戀症的臨床表現。這種

自戀症太頑固啦，不過它已經遭受過三次大的打擊。第一次是哥白尼發現，人類

居住的地球並不是宇宙的中心，而是宇宙中的一粒塵埃；第二次是達爾文發現，

萬物之靈的人類是猴子的後代；第三次是我和同事們用非生命物質組裝出了真正

的人。第三次打擊是最致命的，現在的種種喧囂只不過是這種自戀症臨死前的反

彈。它的壽命不會長久的。&rdo;他解釋道，&ldo;我之所以沒採取行動，是因為不想過

於超前時代，。社會的覺悟是慢慢改變的，過於劇烈的變革也有副作用。不過，

對高郭東昌這類&l;人類純潔衛道士&r;我已經忍無可忍了。&rdo;

劍鳴欣喜地說：&ldo;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