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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擎懷疑道：&ldo;就這樣?&rdo;

&ldo;你還想怎麼樣?對了，我好像忘了告訴你，&rdo;周引笑得狡黠，&ldo;那個人你見過，來問我要煙抽的那位，他跟我鬧著玩的，就那一回很倒黴地被拍到了。&rdo;

李擎咬了咬牙，恨恨地道：&ldo;下次再讓我碰到他，我會揍他的。&rdo;

周引唇角微翹，不發一語。

&ldo;那你們?&rdo;李擎想到了什麼，話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ldo;我跟他，還沒有跟你熟，&rdo;周引嘆了嘆氣，他扯了扯李擎的衣擺，&ldo;小氣鬼，滿意了嗎?我們可以回去了嗎?&rdo;

這晚放學周引照舊先回了一趟家，母親煲了湯，提前熱好一碗放在飯桌上等他。周引一邊喝湯一邊觀察母親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ldo;今晚我還去同學家睡。&rdo;

母親端坐在飯桌旁，溫和的目光審視著他，&ldo;周引，你說實話，你去的只是同學家嗎?&rdo;

&ldo;是同學，&rdo;周引莫名有點底氣不足，他放下湯碗，認真地重申了一遍：&ldo;真的是同學，至少現在是。&rdo;

&ldo;以後呢?關係會變嗎?&rdo;

周引的神情霎時黯淡下來，他誠實地答道：&ldo;我不知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rdo;

&ldo;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送上門去增加勝算?&rdo;母親的笑容沒變，言辭卻變得刻薄。

周引搖了搖頭，&ldo;不，不是增加我的勝算。&rdo;

母親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小引，你長大了，我從來不干涉你交朋友，我知道這是人生必經的，但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rdo;

&ldo;媽，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rdo;

周引回想他和李擎相處以來的點點滴滴，他足夠小心，也足夠謹慎，主動權一直掌握在自己手裡。他自認做得很好，始終留有退路，沒有完全把自己交付出去，不管是一顆真心還是別的。

他深信有朝一日即使這段關係破裂，他也可以及時抽身。

周引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能成為隱患。他安慰母親：&ldo;媽，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那個人你見過，上次來過我們家，他很好對不對?&rdo;

提起李擎，周引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對於他和李擎的這段關係，他突然覺得或許可以再自信樂觀一些，因為李擎就是他的底氣。

第23章 苦心

周引用保溫桶裝了滿滿一罐母親煲的湯，拎著去了李擎的出租屋。在等候李擎下班的那幾個小時裡，他睡了一覺又醒過來，牆上的掛鐘不知何時停擺了，手機擱在茶几上，他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失去時間概念的等待極為難熬，分秒被無限拉長，周引蜷縮在沙發裡，某一瞬間他想到了母親。在長久的年月裡，母親就是在徒勞無獲的等待中度過，也許他該更理解母親一些，但理智上他還是無法接受。

等待應該要有結果，如果沒有，他不明白繼續下去的意義。

李擎比他預想的要早回來，看到他的時候李擎並不顯得驚訝，還能先去衛生間洗個手、脫掉外套再回來抱他。周引勾著李擎的脖頸，很是好奇，&ldo;你怎麼進來的，你的鑰匙落我這兒了。&rdo;

&ldo;信箱裡有備用鑰匙，&rdo;李擎說，&ldo;我知道你會過來。&rdo;

他的呼吸有一點重，周引已經換上了他的睡衣，沐浴露香氣從領口深處溢位來，整個人乾淨柔軟得如同他小時候見到的櫥窗裡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