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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引面色酡紅，唇上還留有些許濕潤，他看了李擎一眼，&ldo;你昨晚說過，你喜歡我，算數嗎?&rdo;

&ldo;算。&rdo;

&ldo;那好，你聽好了，我也是。&rdo;

周引的眼底迅速聚攏起大量水汽，就連眼睫也凝著水花，他直視著李擎，神情是不甘願且委屈的，語氣卻像認命那般，&ldo;我應該也有一點喜歡你，不多，就一點，我騙不了自己。&rdo;

第14章 朋友

李擎定定地看著周引，聲音裡滿是不敢置信，&ldo;你說真的?&rdo;

周引迎上他的目光，仍舊紅著雙眼，不躲避的眼神和緊抿的嘴唇透露出一股倔強。

李擎試探地伸出手，碰了碰周引的臉頰，涼涼的。他又抓住周引的手，攥在掌心裡焐著，眼睛不看交纏的手，只盯著周引看。

&ldo;你說的我聽見了，你承認了，不能耍賴。&rdo;

&ldo;我說了不止這一件事。&rdo;周引悶聲提醒。

&ldo;我知道，你說只能做朋友，我記得，&rdo;李擎低聲說道，&ldo;但你定了期限，是今年，時間會過去，關係也會變。&rdo;

周引無法抵擋李擎過分熾熱的眼神，他扭過頭去，假裝看向窗外。這個季節葉子還沒有變黃掉落，仍頑強地依附於樹上，樹木鬱鬱蔥蔥，任誰看了都覺得長勢良好。大概只有他在意即將到來的冬天。

他轉頭看著李擎，眼眶有淚，眼神較之以往更清明，&ldo;李擎，你敢跟我打個賭嗎?&rdo;

&ldo;賭什麼?&rdo;

&ldo;到了那天我會告訴你，到我贏了或者我輸了的那天。&rdo;

&ldo;贏了的人可以得到什麼?&rdo;李擎對此充滿興趣，目光熱切地注視著周引。

周引垂下眼眸，&ldo;由贏了的人定。&rdo;

李擎不作猶豫，當即答應了，&ldo;好，我跟你賭。&rdo;

約定就此達成，上課預備鈴打響前，他們一前一後走出實驗室，李擎落後半步緊跟著周引，快下到一樓時他按捺不住開口：&ldo;今晚能出來嗎?&rdo;

周引回頭望他一眼。

李擎說：&ldo;摩托車還沒騎回來。&rdo;

周引點了點頭，&ldo;我在學校後門等你。&rdo;

當天傍晚放學，李擎回了趟出租屋，將摩托車騎回來。周引如約去了學校西南門。

聽到摩托車引擎聲，他站起身，走到那堵牆面前。牆後面也許是李擎，也許不是，他稍微設想了可能性，隨後一腳踩上磚頭，借力翻牆出去。

牆後面沒有李擎，只有一輛剛熄火的摩托車。周引往前走了幾步，巷口正好出現李擎的身影，夕陽的餘暉鋪在巷道上，李擎大步闖進落日揮灑的金光裡。

周引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看他頻頻回頭，神情有一絲懊喪，&ldo;來的時候看見巷口有一隻貓，再回去找又不見了，你等我很久了?&rdo;

&ldo;沒多久。&rdo;周引略略往巷口掃了一眼，提議道：&ldo;我陪你去找?&rdo;

李擎莞爾，&ldo;不用，我下次再來找。&rdo;

&ldo;那是隻怎麼樣的貓?&rdo;

&ldo;黑狸花貓，很瘦很小。&rdo;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李擎想起來要還車鑰匙和手機，一拿一遞間，周引的手指不經意劃過他的掌心。李擎只覺掌心空虛，他搓了搓衣擺，手伸進褲袋。

翻牆時周引踩在半人高的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