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病重(第1/2 頁)
開春漸暖,冰雪消融,城中各處都已化凍。可溫度竟不增反降,時不時還要再飄一陣雪混著雨。
一冷一熱,皇帝居然是最先染上風寒的。按照蕭舒嫿吩咐的,本來北堂月尋思著讓他有個頭疼腦熱就差不多了,誰知他多年被掏空的身子虛,根本禁不住折騰。
凍雨一連下了幾天,眼見著更冷了,湯藥猛灌都沒有成效,高熱反反覆覆,這溼冷的空氣直接壓的皇帝起不來塌。
北堂月這下慌神了,天天拉著邵登不放,衣不解帶地守在皇帝身邊,她倒是不怕被過了病氣。
只不過暫時不能再接近白新。
伺候的太監宮女不少也跟著被傳上了風寒,北堂月卻一直沒事。
北堂月攪著手帕,今日第五次問著邵登,“邵太醫,皇帝是能熬過去的吧。”
“請娘娘寬心,卑職定當盡心竭力。”
“誒。”北堂月寬心不下,嘆了口氣。光是盡心又有什麼用。
這下怎麼辦?
還不到皇帝翹辮子的時候,這下情況一旦控制不住,後果不堪設想。
她把皇帝病重的訊息封鎖,用老參熬湯吊著他的氣。可皇帝好像覺察不出自己的病重,於是北堂月心中打鼓。
好在蕭銘遠來請安的時候,皇帝是清醒的。
皇帝對蕭銘遠本就沒什麼好臉色,所以也糊弄過去了。
蕭銘遠一走,她轉身就連忙通知了蕭舒嫿進宮。
蕭舒嫿得了訊息趕到以後,北堂月先把她拉到一旁,不叫她進屋去。
“你先別進…”
“怎麼了?急匆匆叫我來,不就是為了…”
“安平…”北堂月神色認真,還帶著慌張,“皇帝怕是不行了,我們要不要儘早打算?”
蕭舒嫿往養心殿的方向望了一眼,有些懷疑,“這麼嚴重嗎?”
“是,燒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起色。萬幸在蕭銘遠來的時候,皇帝醒著說了幾句話,可就在人前腳剛走,他就開始說起胡話了。我怕…”
蕭舒嫿沉默著沒回答。
雖然話語中遮掩,北堂月拉起她的手,柔軟細膩的觸覺將緊張興奮的心意傳遞。“我看見玉璽了。”
“你不是也擅長模仿字跡,只要我們…”後面的話,即便北堂月不說,蕭舒嫿也能懂得。“得趕在蕭銘遠之前!”
蕭舒嫿拍了拍北堂月的手背,“冷靜,冷靜。”
“倘若父皇真的…確實對我們不利。”蕭舒嫿喃喃自語道,“畢竟他是太子,若是父皇早就立了遺詔,或是他也做了同樣的事,我們也會於事無補。”
“你需要我怎麼做?”
蕭舒嫿皺著臉思索了一會,眼神四處尋找。“太醫院的人呢?邵登呢?”
太醫院的人應該在這隨時待命,果然聽見了聲音,邵登抱著醫書從角落裡跑了出來。“娘娘,殿下,微臣在這。”
蕭舒嫿要他將皇帝的病情說的仔細一些。
“皇上的確本是風寒所致,奈何身子虛弱才會如此嚴重。此番高熱不退,痰液濃稠,怕是傷及肺腑。”
“若是照你所說,皇上並非如此病重才對。”蕭舒嫿說道。
邵登搖頭,“症狀始終不能緩解,病灶擴散至周身也只是近快的事。”
蕭舒嫿深知邵登是什麼樣的人,但凡有一點把握,他都不會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想當初凌啟被下了穿腸的毒藥,邵登也咬牙說可以醫治。
但…風寒能比解毒還難嗎?
邵登像是看得懂蕭舒嫿的表情,連忙解釋道,“皇上耐不住太過的藥量,所以微臣實在不敢輕易許諾…”
蕭舒嫿還是決定先看過再說。
進門之前,邵登呈上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