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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芳微微一愣，盛天池是今年剛入行的新人，無論是外形還是戲路都和陸鐘聲高度重合，只是比他更年輕更賣力營銷，幾個月前剛上的一部戲，吸引了不少路燈爬牆。

陸鐘聲穿好西服，將門推開一條縫，透過窄窄一道白光，足以看清不遠處站著的新人們，他各個看起來謙遜溫和，可眼底卻藏著狐狼一般的鋒芒。

陸鐘聲挺身理好西服下擺，修長的手指順著高支開司米麵料往下滑，神情裡卻帶著幾分不屑，道：&ldo;芳芳姐，沒人能一直在巔峰。&rdo;

第27章

頒獎典禮現場， 射燈光束織成絲網， 捕捉著臺上一張張或驚喜或激動的笑臉。

可從他們的角度往下看，卻是幾乎望不見邊際的漆黑， 如同每個功成名就的明星，都曾走過的那條路。

顧伊橙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看著平板裡溢位的璀璨星光， 不知是低語還是輕訴道：&ldo;方姐， 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合約男友，而是一部作品。&rdo;

方荃抱著胸提高聲音：&ldo;如果你不趕緊闢謠洗白，哪還有機會有作品，《候鳥》劇組隨時都可以找藉口把你換了。&rdo;

顧伊橙抿了抿唇，問：&ldo;所以，已經安排好了嗎？&rdo;

方荃拿出手機， 開啟一個頁面擺在她面前道：&ldo;孟軒， 你們在綜藝合作過，形象良好的小鮮肉， 很適合炒cp。&rdo;

顧伊橙斜下目光，看著熒幕裡那張年輕又帥氣的臉，她大約是見過的， 也可能是別的什麼人， 她總分不太清。

她伸手摁熄了手機螢幕，道：&ldo;可酒吧那件事呢？營銷號雖然刪博了，可那些黑料早被傳得到處都是。所有人還是信我曾在酒吧陪酒，這個汙點要怎麼洗？&rdo;

方荃只當她同意了， 露出輕鬆的笑容道：&ldo;律師函都出了，要不就打官司，逼營銷號出來道歉？&rdo;

顧伊橙搖頭道：&ldo;沒用的，人們只會相信他們想相信的事，就算官司打贏了，也會說我們是心虛而小題大作。以後不管我走到哪一步，都會被人拿這件事來做文章。&rdo;

方荃盯著她，隱隱猜出什麼，問：&ldo;你有什麼打算？&rdo;

顧伊橙微眯起眼，手指在影片裡的被燈光烘托起的盛大舞臺上虛晃了下，道：&ldo;方姐，你覺得偶像是什麼呢？&rdo;

方荃一臉莫名，卻聽她繼續道：&ldo;我覺得，偶像是用來做夢的。也許是那個年少時曾幻想成為的人，美貌富有，被無數人艷羨；也許是曾經為自己編織出的，英俊溫柔、若即若離的夢幻情人。就像五彩斑斕的糖衣，哪怕只是暫時握在手心，就能抵禦現實的尖礪。可如果，有一個偶像，她願意承認自己並不是那麼完美，她也有難堪的時候，也需要艱難掙扎，才能抓住別人輕鬆就能得到的東西，可她還是想紅，她從沒想過放棄……也許，許多人會想看看，她到底能走到什麼地步，甚至，會更想支援她走下去。&rdo;

方荃聽得眉心蹙起又鬆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倏地站起身，心裡立即有了計劃。

顧伊橙轉過頭來看著她，眼神明亮，一字一句：&ldo;因為那個人，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是他們自己。&rdo;

&ldo;好！&rdo;方荃激動地捏起拳，&ldo;這個人設簡直太棒了，我馬上聯絡媒體，給你準備好說辭，到時候咱們好好翻個身！&rdo;

平板裡，正好播到陸鐘聲上臺領獎的畫面，顧伊橙看得彎起唇角，隨即挺直背脊，關掉平板道：&ldo;除了媒體採訪，我還想開直播，我要直接和他們對